如今情況不一樣,九蠻對於他們這些使臣的待遇比起以前來也是差了很多,畢竟去了這一次還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沒準來的什麼人就直接被這秦將軍給收拾了,投入太多也不值得。
所以縱然是這使臣團的主馬車也不是很大的樣子,這些使臣們都聚集進來之後,甚至連個轉身的餘地都沒有。
“幸好這車上還備有紙筆,我們還是趕緊寫一封送過去。”
“用詞務必委婉些,先誇上幾句!免得這秦將軍又說咱們不尊重他們!”
“真是難伺候……”
話音未落,馬車上下整個顛簸了幾下,馬車外面也同時傳來重重的一聲咳嗽。
剛剛開口說秦將軍難伺候的那個使臣被同僚瞪了好幾眼,自己也是垂頭喪氣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誰知道秦將軍這時候都已經走了,居然還有人這麼仔細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那豈不是剛剛在說造假國書的時候,也被外面的那些人聽到了?
與此同時,已經回到了另外一邊的秦將軍眼看著那邊有身邊士兵飛奔而來,手中還拿著一封書信。
“將軍,這就是那些人在上了馬車之後重新寫出來的國書,有人的嘴還是不乾淨,被兄弟幾個警告了一下。”
秦將軍將那薄薄的書信展開之後,又交給了身邊的小奴才唸了一遍,這一次小奴才在唸的時候是半點猶豫都沒有,順暢極了。
這一封新寫出來的國書,簡直是用詞諂媚之極,開篇便是將他和玉衡關上上下下都誇了一個遍,半點沒有之前那封國書的囂張。
“若是早學的這麼乖巧,哪裡還需要費這樣的周折。”
“可是將軍,之前的那封國書才是真的,咱們可不能因為他們又新寫出來了一個好聽一點的,就嚥下了這口氣!”
秦將軍將那薄薄的書信接了回來,重新疊起來後塞到了衣服裡。
“誰說本將軍要嚥下這口氣了?那些蠢貨敢寫出那樣囂張的國書,不就是因為咱們跟九蠻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算是生氣,也只能拿送這些國書過來的蠢貨們下手。”
又或者是他們所想的更加深一些,他們一氣之下,心中對於九蠻的怒火燃燒起來,若是能燒到顧明珏的身上就更好了。
反正顧明珏也是九蠻人,怒火上來的時候,誰又管他究竟是無辜還是不無辜?
“那咱們該怎麼辦?除了拿這些蠢貨下手之外,咱們一時之間的確還沒有辦法和九蠻怎麼較量。”
秦將軍冷冷一笑。
“咱們確實是沒有辦法,但是咱們的手中可還有一個對他們恨之入骨的人。”
“將軍是說顧王爺?他現在的確對那些人恨之入骨,將軍的意思是讓顧王爺替咱們出氣嗎?”
秦將軍伸手敲了一下那小士兵的腦門。
“這顧明珏,雖說這段時日的確是在我玉衡關藏身,不過卻半點都不見畏縮,明顯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絲毫不怕。”
“本將軍估摸著,縱然是我玉衡關不打算保他,他應當也是有辦法保全自身的,是以我玉衡關此時的收留對他來說絕算不上是什麼要緊的事,用這個來要求他為我們做什麼事,這不現實。”
那小士兵想了想,也是點頭。
“不過我玉衡關也沒有什麼事是要求到他九蠻的,大不了讓顧王爺回到九蠻之後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