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宗親仍然瞪大著眼睛,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從喉嚨裡發出了破風一般的聲音。
“你居然敢殺人!”旁邊有宗親叫了一句,秦將軍這才把自己的劍給收了回去,鋒利的劍尖甩出了兩滴血珠,甩在了那個話多宗親的臉上。
“不過是留下了一道皮肉傷罷了,怎麼就值得躺在那裡裝死?不過如果有下一次的話,諸位可就沒有裝死的機會了。”
躺在地上的那位宗親這才知道自己其實並沒有被割喉,難以置信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頸,發現的確是像秦將軍說的那樣,他只不過是在自己的脖頸上淺淺劃了一道小傷口。
可憐他剛剛還以為自己已經被割了喉,仍舊還有意識,也只不過是死前彌留罷了。
他的下身一片泥濘,顫顫巍巍的在旁邊人的攙扶之下直起了身子,瞪著秦將軍,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了。
秦將軍這才滿意的看了一眼,已經呆若木雞的這些宗親們,帶著垂著頭的大公子回了主城。
“……剛才他有哪裡說錯了?這個姓秦的本來就克妻,不然他之前娶進門的那個新媳婦怎麼就莫名其妙死了?”
“……就是,現在還不許人說,殊不知他越是這麼遮遮掩掩,就越是讓人明白。”
“哼,他現在居然還敢把我們都這樣押著,等領主好起來,看他會被怎麼收拾!”
那些宗親們在確認了秦將軍已經離開遠了之後,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起了他的壞話,而那個喉嚨上仍舊留著一道傷口的宗親則是呆若木雞,誰在他旁邊說什麼話,他都聽不見了。
而秦將軍這一路上也是頗為煩躁,就像是剛剛那些宗親們說的一樣,他的確是有一個新婚之後就死於非命了的小妻子。
死於非命……
被他拽在手中的大公子的嘴裡正塞著一團破布,哼哼唧唧的瞪著眼睛要掙脫他的魔掌,被煩躁中的秦將軍一眼瞪過去,這才安生了一點。
守在主城門口的將軍是秦將軍的舊相識,和他相互交涉了一下,就讓他帶著大公子進去了。
“我說你可小心一點,這大公子現在還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如果他真的會被領主厭棄也就算了,你現在這麼對他也沒什麼,萬一他真的有坐上領主之位的那一天……”
守在主城門口的將軍湊在秦將軍的耳邊輕聲提醒,而秦將軍則是粗粗哼了一聲。
“我只知道今天他帶著人要闖進主城,我抓住主犯是職責所在,更何況我只忠誠於領主一個人,只要大公子一天沒有坐上了領主之位,他就仍然只是個公子。”
秦將軍把話說的正義凜然,而那年輕將軍則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行了,趕緊進去吧。”
在秦將軍離開了之後,守門的年輕將軍身邊的親兵好奇地問了他們將軍一句。
“韓將軍,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秦將軍死了的那個妻子的嫡姐不是大公子的夫人嗎?怎麼他們兩個居然這麼不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