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留山復又從折思手裡拿過那張人皮 面具,神色不明地站了一會,才問了一個折思已經有所預料的問題。
“這個東西,你覺得眼熟嗎?”
“眼熟,洛亭一戰,王爺最後找出的傳訊之人,五個人都戴著這樣的面具。”
面具輕薄又極貼合人臉,戴著幾乎不會被人發覺,唯有一點,面具在夜間時會有一點不易覺察的微弱反光,是因材質不可避免。
其他人難以覺察,君留山卻曾在洛亭一戰後反覆將面具拿出研看,剛才他一靠近三人就已經看了出來。
另外兩人沒有面具,所以他只留下了一個人。
君留山兩指在面具的一角捻動著,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人被帶走的方向。
“你說,那人是因為面具被發現想求死,還是因為聽見要被送去刑部而想求死?”
折思沉默著垂首侍立,君留山沒有真將面具交給暗衛帶走去查,他查這面具查了這麼多年,依舊一無所獲。
“明日我們出發,去找側王妃和微之他們。”
“是。”
……
翁葫送回的情報是用了一番心思的,若不是眾人心中早就對他有了懷疑,恐怕也會以為他是費了多大的心思才將焚仙門總壇山谷外的情況探查清楚。
委實算得上是勞苦功高。
有岑見在,解開山谷外的陣法自然也不是難事,不消兩日,岑見便將焚仙門總壇山谷外的陣法解了開來。
正是當日清晨,早起在院子裡活動筋骨的林眉正和薛淨悟插科打諢——這位小爺這兩日甚覺無聊,又因著在鍾蒼的地盤上覺得渾身不自在,早就盼著能有人來和他逗一逗樂。
碰巧今日他剛剛起床出了門,就撞見了正要出門的林眉。
“今日這天氣看起來不錯,你卻只知道在這裡辜負好時光,倒不如和小生一起痛飲一杯,才算瀟灑。”
他靠在廊柱上哀怨地看著院中的林眉,語帶寂寞。
這一個個的就知道忙自己的事,都不說來陪他玩一玩,真真是無趣極了。
林眉卻並不搭理他,自顧自練過一套身法後這才冷漠瞅他一眼。
“看來你很閒。”
薛淨悟縱使清楚聽出她語氣中的嫌棄也不惱,反而瘋狂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