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上了側王妃也一樣,只要是王府出來的,他都要防止自家夫人又語出驚人。
林眉回到帳篷好奇地和君留山問了問傅德明為何如此,得到了君留山的一個小故事。
君留山自認無辜,說起來也是無奈。
“那時本王一是寒毒發作,二是舊疾復發,還沒有經過莫上先生後來的調養,不要說和人動手,就算拿重些的東西都會手抖。”
林眉還記得她和君留山第一次相見時,雖然是猝不及防,但君留山也確實是被她輕易就扯下了水。
換做現在,或者她沒有見過的那個征戰沙場的青年王爺,想來都能在第一時間把她的手給打斷再踹回水中。
“本王其實只是驀然間有些傷懷,結果德明就記了這麼久。”
“他在籍貫之處素有才名,當年會和丁家結親就已經讓人掉了一地的下巴,這些年夫妻感情甚篤,他也確實對夫人格外維護。”
但這不代表攝政王就想要莫名其妙背上一個罵名,還好丁越羅本人比傅德明直爽多了,要不然君留山就要將當年的事好好和他說道清楚了。
林眉也將她和丁越羅所說之事告訴了君留山,揉著額頭嘆了口氣。
“我的傷已經好了一半了,王爺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次回京,等到薛淨悟的腿傷養好,我就儘快和他出發去找公道閣。”
“不能留下來多陪本王一陣?”
君留山開玩笑一般向林眉靠近了半步,微微俯下身兩指搭在林眉頸窩從下到上擦過頸側的動脈,在林眉一身的僵直中挑起了她的下巴。
林眉背上寒毛立起,頭皮都有些發麻,臉上、肩頸的肌肉都繃得緊張,對上壓下來的那雙漆黑的眼,有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腕上命門之處已經習慣了君留山的靠近尚好,便是被握著也沒有什麼,但頸側之地被如此對待,卻是激起了林眉渾身上下的警惕神經。
林眉險些就一掌拍開那只有些過度灼熱的手了,又攥緊自己的袖口給壓下了這樣的衝動,靜靜看著君留山,堪稱順從地揚起了頭。
君留山沒得到林眉的回答,沉默了片刻很快自己就放開了她,退回一個恰好的距離。
林眉慢慢放鬆了下來,不自在地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突然出手一把拽住了君留山的衣襟,將人重新拉近一口咬在了他的喉間。
這一次僵直的換成了君留山,帳外的雨聲越來越大,轟隆隆地在他的耳膜上擂鼓,他雙臂僵直地向上抬起、彎曲,虛虛抱住了懷裡恰好溫熱的身軀。
帶著淡淡血腥味的吻落到了唇齒間,君留山驀然收緊了雙臂,林眉都不由順著他的力道踉蹌著撲向前去,被他完完全全地收入了懷中。
急促的呼吸聲壓過了籠罩這一方天地的雨聲,君留山第一次在林眉的面前展現了他兇狠的一面。
再柔軟的東西也能變成利器,情愛如此,親吻如此。
離得太近反而什麼都看不清楚,兩人在最後都閉上了眼睛,暗沉下來的視野有些眩暈,兩額抵在一起,鼻尖不時蹭到對方,呼吸和血腥氣都纏綿得難捨難分。
“君留山,你要我陪著你,只陪著這兩年,對我公平嗎?”
林眉一手按在面前人的肩上,一手扶在他的心口,同樣激烈地心跳撞擊著她的掌心,在一處橋樑上融為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