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不多,對大漠來說這樣的扇子比傘還不實用,他就是自己手癢了,忍不住想做想畫。
紙張也不太好,上面畫的都是隨性來的,顏料難得,那一把傘上就用得沒剩多少了,扇子上都是隻用了墨。
林眉瞧中了其中一把畫著火焰的扇子。
墨色的火焰騰躍在紙面之上,烈焰褪去了張揚狂傲的色彩,成了灰燼一般的顏色,但在寂滅無聲之中,還是一樣的灼灼逼人。
等兩人回到了林府,背上又長出了一隻孟明的岑見見了林眉拿在手中搖著的扇子,都忍不住稱了一聲好。
“這筆下得又狂又傲,執筆的人心裡也是跳著一團火的。”
“金沙關裡,也算得上臥虎藏龍了。”
林眉合了扇子隨手插在了孟明和岑見貼在一起的肩膀之間。
“不臥虎藏龍,怎麼能活得到現在。”
孟明歪著頭壓在自己的手臂上,不解地看著那把不太穩當的扇子,林眉擺擺手,端起水碗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這扇子送給你了,我拿著也用不上。”
岑見從善如流地代孟明謝了賞,孟明也小聲說了一句謝謝,又把目光轉向了君留山的手裡,兩個胖乎的麵人還在攝政王的手裡就這麼拿著。
孟明也沒有見過麵人,好奇地身子都要從岑見肩上翻過去了。
君留山眉頭一直沒有解開結,偏偏兩個麵人被他拿得小心無比,一點磕著碰著都沒有,孟明要看,他配合地抬高了一點手,但也沒有遞過去的意思。
“好像是面做的,這個能吃嗎?”
“不能。”
君留山答得不加思索,岑見也失笑攔住了想要上手碰一碰的少年。
“這個你也吃不了。麵人是過年時家裡給小孩子做的,等過兩天除夕了,我給你做一個。”
孟明瞬間不好奇了,乖巧地收回了手,期盼地看著岑見。
君留山知道岑見廚藝不錯,但少有看見他做其他的東西,也有些驚奇。
“你還會做這個?”
“有時要做些麵食供神,都是用面做的,以前也見過家裡做,學一下應該不是很難。”
“表哥還想要,我也可以多做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