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寺從攻勢之中插上,代替他和黑袍人周旋,一邊分心關注著黑袍人的動靜。
藥不用吞嚥,入口即化,岑見一手扳著人肩頭橫臂抵在背上,將人按在了牆上,提膝擊碎了腰骨,讓他不能掙扎,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專心試脈。
三息之間,掌下的肌肉就鬆弛了下去,快如急雨的脈搏也逐漸慢了下來。
十息之後,脈搏停止了跳動,被壓在牆上的頭也軟軟垂了下去。
“你們來的路上遇見了蝗蟲嗎?”
“自然是沒有的。”
孟寺的刀在一個脖頸上轉了一圈,留下一道血線。
“若是蝗蟲,怎會只有他們如此。”
失了神智的行屍比人要好殺得多,那些殺手也莫名地暫時退聚到了一處,和暗衛雙雙停手,一起看著這一邊。
岑見和孟寺將剩下的黑袍人一一打碎了脊骨丟在地上,孟寺踩住一個還在長大了口掙扎不休的,給他塞了一隻他自己的手到嘴裡,看著他迫不及待地撕咬咀嚼著,搖了搖頭。
林眉強將蟒頭摜到地上,翻身騎上蟒背,以臂箍鎖迫使它長大了嘴,將劍從蟒口狠狠插下。
劍尖從裡抵在了鱗甲上沒能穿出,林眉擰劍絞動,圈著蟒頭的手臂死死不動,不敢放鬆分毫。
折思整個人都壓在了蟒身上才堪堪將它禁錮住,發狠一掌朝著七寸拍去,一身八成的內力隔著鱗皮震碎了心臟。
蛇眼的兩條線一瞬收縮細如髮絲,巨口狠狠咬下,卻只磕在了劍上。
林眉也不知道自己的劍插到了什麼地方,但折思一掌一定將五臟盡碎,巨蟒的眼睛中已經看不見瞳孔。
它翻騰起來,比之之前還要大力地拍打著尾巴,地面、牆上碎石裂塊不斷滾散,又被蟒身壓成了粉末。
它口中還插著劍,不斷徒勞地開合著嘴,毒液從齒尖滴落腐蝕了塵土,蛇信垂搭在了口外。
林眉和折思勉強在被它從身上甩了下去之前自己滾下,在牆角之下一躍而起快速退開到了人群之中,暗衛搶上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失去了壓制的巨蟒無差別撲向了所有帶著溫度的血肉。
岑見拉開險些被咬到的暗衛,將腳邊癱軟的黑袍人踢了出去,巨蟒一口含住了人,劍鋒在它體內切下,它越狼吞虎嚥,劍切得越深,生生被它連同人一起吞了下去。
黑袍人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只能看見蟒腹中撐出的人形不斷下滑。
巨蟒拖著鼓起的肚子,撲向了下一份“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