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蓮沒有去找任遠道,更沒有去找玉帝,而是直奔自己曾在天界的臥房,當年玉帝賜給她長生燭後,她便將長生燭放在了自己的臥房,進入臥房後,她從自己的床下拉出來一個木盒,開啟木盒後,便將長生燭拿了出來,剛拿起匕首要刻上海龍王的名字時,一個聲音在花蓮背後說道:“你當真要刻上他的名字?”
花蓮一轉身:“玉帝。”花蓮頓了頓,又說道:“你曾經不是說這根長生燭,我想留給誰就留給誰嗎。”
玉帝朝花蓮走來,道:“這根長生燭,其實我是打算為你而留的。”
“我?”花蓮淡淡一笑:“現在對我而言,活著比死難。”
玉帝眼神黯淡,道:“因為天凡君嗎?”
花蓮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向長生燭,沉吟片刻,道:“生死一念從來最容易,百無一用是情深。” 說完拿起匕首,剛要刻,玉帝道:“慢!蓮兒,長生燭一旦刻上名字就永遠也無法消除了,女媧遲早有一天會在來,到那時,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這長生燭就無法在用了!”
花蓮直視著玉帝的眼睛,道:“我欠海龍王一條命,即使有一天我死了,也全當將命還給他了。”說完花蓮便用匕首把海龍王的名字刻在了長生燭之上,又點燃長生燭,花蓮問道:“玉帝,海龍王呢?他是不是已經復活了?”
玉帝道:“你跟我來。”
花蓮與玉帝走出了臥房,玉帝憑空畫了一個八卦,這時只見一道藍光飛入八卦中,玉帝用手一推,那八卦便飛到雲朵之中,天上便有一龍狀的雲彩,花蓮道:“這是海龍王?”
玉帝道:“若他還活著,長生燭刻上他名,他便可以長生不死,只是如今他已身死,長生燭刻上他名後,我只能將他的魂魄暫時封印在雲朵之中,這樣長生燭才能保他永生不滅。”
花蓮看著天空的那條“龍”,流出了眼淚:“那他還會回來嗎?”
玉帝道:“看他要沉睡多久了。”
花蓮擦擦眼淚,點了點頭,對玉帝說道:“女媧住在何處?”
“天界之邊,你去不了的。”
“為何?”
“那裡布有結界,以你現在的修為你根本靠近不了半步。”
花蓮淡淡一笑,一拱手:“告辭。”
花蓮剛要走,玉帝道:“蓮兒,你現在還要到哪裡去?”
花蓮沒有說話,玉帝又道:“留下吧,別走了。”
這時花蓮道:“玉帝,花蓮已不在是神仙,更不在是女侍,確切來說,我是妖,我是萬妖之祖的女兒,一隻妖是沒資格待在天界的,玉帝讓現在的花蓮在天界逗留片刻,對花蓮來說已是莫大的恩典,告辭了。” 花蓮離開自己的臥房後,走到了天界的天池邊,花蓮望了望,走到了天池上面的橋上,一抬頭,只見任遠道正站在自己對面,花蓮剛想開口說什麼,又欲言又止,而任遠道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任遠道沒有想到自己今日竟會在此遇到花蓮,二人互相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最後二人擦肩而過,走了幾步,二人停住了,同時回眸朝對方望去,眼神交匯片刻後,花蓮最先轉身離去,任遠道站在原地,看著花蓮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
見花蓮已走遠後,任遠道轉身嘆了口氣,剛要走時,玉帝出現在任遠道面前,任遠道一看,拱手道:“參見玉帝。”
玉帝擺擺手:“看見那丫頭了?”
任遠道點點頭:“是。”
玉帝嘆了口氣:“知道她回來幹什麼嗎?”
“臣不知。”
“北海龍王敖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