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蓮看看蛇妖:“一切都會有辦法的,你相信我!”
任遠道看向花蓮:“花蓮,人要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責,否則就是失約,人本應以忠信為本,如果失約,不就跟這世間的小人一樣了嗎,在自己不確定自己能否把某件事做到之時,不要輕易跟人許諾。”
花蓮道:“這事兒很簡單啊,師父可以幫他療好傷,我們取蛇妖身上的一件信物,然後我們去交給鎮長說蛇妖已經被殺了,然後我們帶著蛇妖離開不就行了。”
蛇妖緊緊抓住花蓮的衣袖,掙扎著:“不……我不走,我一定要報仇,我不走,你也別管我了,你們都走吧。”
任遠道:“花蓮,看見了吧,一切你以為簡單的事情,其實遠沒有你想象的簡單,你涉世未深,人間的複雜和人性的複雜暫時你是不會懂的。”
花蓮皺了皺眉:“那怎麼辦啊……”
任遠道輕嘆一聲:“我先替他療傷吧。”說完,任遠道走到蛇妖身邊,花蓮把蛇妖扶起來,任遠道坐在蛇妖身後,用手頂在蛇妖的背上,手掌發出陣陣金光,花蓮站在一邊看著蛇妖,蛇妖慘白的臉色一點點的在緩和,沒多久,蛇妖已經緩了過來,臉色也變得紅潤,任遠道見蛇妖已沒大礙,收回了自己的功力,站起了身。
花蓮走到蛇妖身旁蹲下,一直手搭在蛇妖的肩上:“你沒事了吧?”
蛇妖笑笑:“沒事了。”
花蓮的眼睛笑成了一個月牙:“那就好,我師父厲害吧。”
蛇妖笑著點點頭。
任遠道對蛇妖說:“你過來。”
蛇妖站起身走了過去。
任遠道:“你在這裡少說也有一二百年了,對這林溪鎮比我們瞭解,現在你好好跟我說說這林溪鎮的故事。”
蛇妖講道:“這林溪鎮最初家家戶戶農耕,即使是到了這深山,也無非是砍砍柴,我們蛇族也從未驚擾過林溪鎮的百姓,可是有一天,不知道是誰對這林溪鎮的百姓說蛇能賣上好價錢,捕五條蛇,就能抵他們半年的農耕,從那以後,林溪鎮的百姓每隔半年就來這深山捕蛇,百姓不在農耕,而是世代捕蛇為生。一開始他們是半年來一次,後來變的3個月來一次,到最後竟變成了一個月來一次,山上的蛇已經沒剩下多少了,我的兄弟姐妹,我的親人,都難逃林溪鎮百姓的毒手,當我還是靈蛇的時候,每一天我都提心吊膽,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又會上山,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就該輪到我了,我恨,我想報復,為了復仇,我竭盡全力的修煉,拼了命的不讓他們抓到,百年以後,我終於修成了妖,我本想再給林溪鎮一次機會,只要他們收手我就不會來作祟,畢竟我也不想害人,只是那鎮長太可惡,不僅騙了我,還殺光了這山上所剩無幾的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的一念之仁,那些蛇也就不會全都死光,都是我的錯!”邊說蛇妖邊流出了眼淚。
花蓮上前安慰道:“你別哭啊,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我師父特別厲害,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任遠道:“這樣吧,你先變幻成一條小蛇,藏在我衣袖中,我跟花蓮去見那鎮長,說明此事,問清楚原由,若那鎮長狡辯,你便現原形,那鎮長見了你的原形自然會說實話,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解決你們之間的事情。”
蛇妖聽後立馬向任遠道下跪道:“大師的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盡!”說完便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任遠道:“起來吧,事成後,也是我等的福報,何來大恩之說。”
花蓮上前去扶蛇妖:“對啊,快起來吧,我師父不喜歡人家隨便下跪,我們一定會幫你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蛇妖道:“我叫沈尚溫,姑娘你全名叫什麼?”
“我叫花蓮。”
沈尚溫:“姑娘名字真好聽。”
花蓮看看任遠道:“好聽吧,我師父給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