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就死了,可活著的人還是要活啊。”李延年嘆息道,看著妹妹這麼痛苦,他的心裡也如同刀割一般。
良人沒有再多說話,徑直離開卻昭陽殿,一時失神,自己竟被石頭絆倒了,摔得膝蓋都淤青了,一下更加頹廢了,坐在地上雙手抱膝,臉深深的埋在雙臂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隻打手碰了一下良人的肩,良人抬頭,一支絲帕在眼前。扭頭看著身邊的人。
“哥。”良人輕聲道。
“擦乾眼淚,無論要怎麼走都是你的選擇,但你不能後悔。”李延年說完後便離開了。
是夜,軍臣單于正在營帳中跟自己的兒子克爾頓商議,劉徹的兵正往上古郡走著,這一仗恐怕是在所難免了,只是漢軍的謀略深不可測,因而軍臣單于也有些傷神。
營帳外,軍臣單于的庶出子於單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單于一直對克爾頓愛慕有加,對自己這個庶出的幾乎從不過問,於單心裡憤恨不已。
於單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睛裡滿是陰險的目光,他的心裡已經暗自下了一個決心,草原的繼承人絕對不會是克爾頓,只有自己才有資格做草原的主人,不,是整個天下的主人,總有一天他要攻下長安,火燒未央,從此成為天下的霸主。一股陰狠之氣透過他的眼眸子顯露無疑。
兩日後,兵至上谷,衛青按照原計劃帶十萬騎兵繞過上谷繼續北上,夜色慢慢籠罩了整個大地,匈奴軍臣單于的營帳外,於單正在偷偷的聽克爾頓向父王獻計,聽起來倒是個妙計,不過,於單暗自想,克爾頓的計策如果打退了漢兵,父王定會立他為草原上的王子,自己這輩子都不要指望有出路。
趁著夜色,於單獨自偷偷架馬往劉徹的駐紮地飛奔。
“稟陛下,抓住一個匈奴人,據那人交代說是軍臣單于的兒子。”守衛向劉徹通報道。
“哦?有意思,帶上來。”劉徹道。
於單進了劉徹的帳篷後猛地一下掙脫身後束縛著自己的兩個人,趾高氣昂的向劉徹走來,身後的是謂要阻攔卻被劉徹支走了,直覺告訴他,這個有恃無恐的年輕人不會殺他。
“你不怕我殺了你?”於單走到劉徹的跟前道。
“不怕,因為我知道你絕對不會殺我。”劉徹的嘴角微微瞥了一下,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
“大漢的皇帝果然是天之驕子,吾等佩服。”於單向劉徹拱一下手道,眼神中的狡詐略過眼底,劉徹看得出來,不過靜觀其變彷彿會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