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皇朱復凝眉起身,微胖的臉頰上露出怒意。
作為大淵國的皇帝,朱復登基至今已有二十載,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於皇宮內一言九鼎,又把持了半數朝政,日子過得好不自在。
他又怎麼可能願意,自此之後向那大夏的年輕小子俯首稱臣?
至於前陣子傳來的所謂優厚待遇,朱復甚至嗤之以鼻。
區區王侯之位,以都城為封地,就能把偌大楚國收入囊中,這種好事情有誰能不願?
當真以為他朱復和楚太子一樣,放著好好的江山不要,甘願去做那大夏的異姓王?
真是笑話!
只可惜,朱復這滿腔怒火,卻不敢明面上發洩出來。
無他,國力差距太大,有心無力。
再加上今日李存孝率領千騎前來商談招降之事,朱復更是煩躁不已,此刻殿外的喧譁,一瞬之間,就將他本來就不舒服的心情,直接給點燃了。
以至於不顧帝王顏面,於朝堂上便開口怒斥出聲。
百官見此,自然是拜倒一片,口稱惶恐。
兩側親衛也是應諾,自發前去外面探查情況,將喧譁之眾擒拿上來,以供帝王審訊。
醒掌天下權,這就是一國之權柄。
朱復昂頭,緩緩舒了口氣,眸中露出迷醉與留戀。
做了整整二十多年的皇帝,他還是沒有做夠,這種一言便可掌他人生死的權利,又有誰能甘願交出?
只可惜,今日他是不交也得交了。
“放肆!”
“你是何人?!”
“天顏當面,也敢如此目無王法,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速速退下,速速退下!”
“呃,啊!”
砰砰砰!
一陣吵鬧外加喧囂的聲音,再度響起,而且比之方才更加熱鬧了。
大都殿內,眾多官員此時,已是覺察到了不對勁。
但朱復還是沉浸在了怒火之中,只見他一拍龍椅,再度厲聲斥責道:
“傳朕旨意,將殿外喧鬧者,統統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