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借著熟識的機會,與這名為沈秋計程車子修好關係,互相扶持。
可經過幾日相處下來,看著他這副樣子,要麼是壓根不想理會自己,要麼便是個徹徹底底的書呆子。
心中想到這裡,呂文書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這種專注的態度是好,可宦海沉浮,又豈能是這種性子可以暢通的?
就算他能得到那大夏學宮祭酒的賞識,以儒入門修浩然氣,可想要有所成就,又哪裡能有那麼容易。
武道人人都能修行,可儒道又豈能是那般好入的!
不過這些心思,呂文書顯然不會在明面上顯露出來。
收拾收拾神情,這藍衫青年仍是笑意吟吟,他看著沈秋,繼續道:“不談這些了,反正今日過後,大家都是心中有數。”
“時候不早了,事不宜遲,咱們走吧,沈兄?”
“好。”
二人交流完畢,一前一後便邁出閒亭,隨後出了府門乘坐馬車,往著這座皇城的中心緩緩駛去。
同一時間,和他們同樣動向的,還有不少。
就比如此刻大夏學宮之中,被叔父李時寄予厚望,藉著便利在大夏學宮進修許久,經過千辛萬苦才險險考過州考的李鴻之,就是其中之一。
他能有今日,說起來也算是有霍去病的幾分功勞。
這年輕人,自從在學宮大門前見到那少年意氣的霍去病,叩鐘連鳴九響引得皇帝震動之後,便被深深的觸動到了。
此後關於霍去病從軍,一連串的功績傳回大夏,每一次,都是叫李鴻之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大丈夫當如是也!
可李鴻之自知,自己武道天資不行,倒是對於百家經文史書,有著幾分獨特見解。
所以他刻苦研習,直至今日得到參與殿試的資格,不過是因為二十歲年紀時的意氣而已。
同輩同齡人,已是於草原馳騁,於瀚海中縱橫而無敵手。
自己就算不如,也不能落下太多!
懷揣著理想與信念的年輕人,往著那考取殿試的皇宮文華殿,大步行去。
清晨時分寒冷凜冽,遠方亦有朝陽升起。
此刻天地復甦靈氣大盛之下,這座大夏皇城的氣象,隱隱間...
更勝往昔!
闖過州考的文科士子,大都算是胸有韜略,但在武道之途上卻未有多少建樹。
而和他們同一批次的武道科考士子,卻是大不相同。
透過了武科州考,前來長寧參與殿試的武道士子,很顯然沒有多少純粹的民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