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這樣,他的一番表現落在梁溫眼裡,也是足夠讓人驚訝的了。
“哈哈,先生過謙了。”
“朕有來自上古先賢的傳承,是取了巧勁走了捷境,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與先生全靠自己絕然不同,沒有什麼好稱道的。”
“不知證道天象之後,先生對於我大夏江山現如今的風貌,是如何看待的?”
看著眼前面色如常的左白鹿,聽完他那一席不卑不亢的言語,洛離哈哈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切了話題,眸中露出幾分探尋。
洛離心裡很清楚,左白鹿之所以願意留在大夏,究其根本原因,還是想要印證自己心中的大道。
而今天叫他在大夏印證成功,或許短時間內此人不會離去,但要是過了一個期限,說不準左白鹿就會動了離開的心思。
畢竟他的身份可是中土儒脈的繼承者,來自天底下頂尖的儒道聖地白鷺學宮。
做一方聖地的掌舵人,可看天下風月,而眼下的大夏不過是一隅之地中的一座國度而已,即使蒸蒸日上,但吸引力到底也比不上一方聖地。
這是底蘊問題。
如果要在這二者之間做做選擇,洛離今日想要看看,左白鹿是如何回答的。
因為這事關他日後,需要怎麼去對待這位特殊的存在。
這些東西在朝堂之上自然不能開口,所以才需要在這小書房內,聽他如何回覆。
左白鹿何許人也。
讀書破萬卷,一雙慧眼自然能看破世事。
洛離一開口,這儒衫青年就曉得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了。
不過,他也並未懊惱。
畢竟自己的選擇,只有他自己知道,別人又不是自個兒肚子裡的蛔蟲的,又怎麼能知曉他心中是如何作想的?
思罷,左白鹿面色灑然,再度添酒一杯,迎著洛離望過來的目光,毫不猶豫的便對著洛離答道:
“證天象者無捷徑,哪怕是有先輩傳承,要是陛下不堪造就,也不可能成就天象。”
“所以,這就是陛下自身天賦才情過人,沒有什麼好推諉的。”
“至於臣證道天象後,是如何看待這大夏江山的...”
這儒衫讀書人話語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捧起了手中酒杯,與那挑了挑眉,一身黑色大氅的青年皇者目光對視,隨後笑了一下:
“科考之舉,可吸引整個大夏一十三州的人才,而在下所修之道與先賢聖人所教的教化天下,不謀而合。”
“因此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在下都想任這學宮祭酒一職,為這天下多帶出些可造之材。”
“如果可以,在下還想將這學宮之名,傳揚到整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