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大軍凱旋,定要暢飲三天三夜!”
“事不宜遲,陳郡守且回去吧,借你吉言,希望我大夏真能大破草原,一雪百年血恥!”
將酒杯奉還,洛離行動絲毫不拖泥帶水,轉過身子翻身上馬,下一刻便揚起眸子,對著陳朝年最後說了一句。
大軍再度整裝待發,入了涼州,後面的行程可就快了。
看著那未打著大夏旗號,依舊掛著北涼的玄黑王旗一路繼續北上的大軍,陳朝年心中已是胸有成竹。
“此去,定然順利。”
“敵軍分裂打生打死,我軍士氣如虹民心可用,金狼王庭疲於應對疲憊不堪,我軍人才輩出盡都是將帥之才,如何不能勝之?”
“真想看著那草原化為我大夏的疆域啊...”
“只可惜,這一天我陳朝年能看到,大部分的北涼百姓軍民都能看到,可那些個對於這片土地留有眷念的人,怕是看不到了...”
想起明霄節上下前夕,於燕刀門溘然辭世的老門主樑仲儒,陳朝年有些默然。
於扶風郡內紮根數十年赫赫有名的燕刀門,在那老門主樑仲儒離去之際,作為隔壁郡守的陳朝年,自然是清楚無比。
他甚至還親自前去拜祭過,對於這位曾經為了家國付出巨大犧牲的老門主,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不過好在啊,那位老門主走時,是帶著笑的。
因為他看到了大夏和北境中興的希望,已經坐上了那張至高的帝位,有了改變時局的資格。
都到了這種地步,距離平了心中遺憾,還會遠嗎?
或許那老人家走時唯一的不滿,大概就是不能見到大夏親自北伐草原,以平涼州之悽楚吧。
不過...
陳朝年眸光看向遠方。
或許他那位繼承了先祖神刀的弟子,會帶著他的期望,繼續看下去。
作為燕刀門的大弟子梁華,在洛離登基之後,他便掛印而去,未曾接受任何封賞,隨後只是獨自回了扶風燕刀門,留守於師門之前。
這一切,即使梁仲儒離世,也依舊沒有改變。
他就在那石階山門之前,練著自己的刀。
直到洛離將欲起兵北伐草原之時,這個男人才再度有了動作。
眼下,想必是已經到了北涼的城頭之前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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