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離,感激不盡。”
青年白衣著身,輕輕頷首,有兩縷鬢髮隨著頭顱微低,漸漸搭在了肩膀處。
看起來,倒不像是那兇威赫赫的北涼王,而像是不知從哪家走出來的濁世佳公子一樣,丰神俊朗。
“咳咳。”
二人這一番眉來眼去,雖時間過的只是寥寥,但落在酒道人和李青衣眼中,卻彷彿是完全沒有顧著他們兩人的感受一樣。
敘舊就敘舊,你整那麼曖昧幹嘛?
真當老頭子我是擺設不成啊,就算我是擺設,你北涼王也不能把一側那個白衣小姑娘,也給當成擺設罷。
酒道人心頭有些不爽。
所以,這老頭存心乾咳了兩聲,強行出聲打斷了二人的敘舊,道:
“老夫都不知道,原來你二位關係竟然如此要好。”
“十年之前,這都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吧,嘖嘖。”
“一個位列青雲榜第九,一個位列第十,俱都是當世頂尖的青年俊才,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強行拉了一波自己的存在感,酒道人心中終於有些舒爽。
可他雖然爽了,但一側那白衣女子,身上的寒氣卻不禁又重了幾分起來。
“對啊,我和洛離十年之前就認識,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倒是老頭子你,我看你挺面熟的。”
虞淮竹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洛離那坦然的神色,眼神有些飄忽,脖頸微紅,不由得有些不自然。
待到酒道人出聲之後,她才重新調整了神情,繼續笑著道。
“老夫不才,為墨門子弟,現於天機閣擔任長老一職。”
“姑娘眼熟於我,確實是應該的,因為在此之前咱們曾經照過面,只是可能你已經不記得了。”
酒道人將手中酒壺舉起,對著喉嚨灌了一口後,方才提醒道。
而聽完他的言語,虞淮竹這才恍然。
“我記起來了,應是那次南臺法會之時,曾與你見過一次。”
“這麼講的話,我觀這位姑娘身上的氣息,也感覺有幾分熟悉,不知仙鄉何處?”
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李青衣,那身上清冷孤高的氣息,任誰都不會將其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