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位列朝堂三公,處於整個大夏官場頂端的太師陳昭,當即出列,走到了群臣百官之前。
“老臣陳昭,有諫!”
“北涼王連破北蠻大軍數次,更是一劍震懾住北玄州八萬大軍,眼下士氣恐怕已經是攀升到了頂點,因此想要剿滅,極為不易。”
“所以老臣認為,陛下可暫時以安撫為主,再派遣使者前去北涼,給予北涼王一道罪己詔,並賜予他等同儲君之尊位,再加上整個北涼州的掌控之權!”
“這樣,應能慢慢緩和我等與北涼之關係。”
“陛下,覺得如何?”
陳昭出身江左陳家,為當代陳家家主,根基錯綜複雜,與數家宗師傳承門派都有密切聯絡,在當今朝堂分量極重。
往日裡,夏皇對於這位太師也是極為尊重,對於他的建議也大多數都選擇了遵從。
可今天,卻和以往不同。
“太師的意思,是叫朕去和那孽子服軟?”
“這絕無可能!”
聽到陳昭暗地中帶著的委婉之意,夏皇當時龍顏大怒,就如同觸碰到了他的逆鱗一般。
“我觀這滿朝大臣,也是商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了。”
“一群飯桶!”
冷哼一聲,夏皇看到除了陳昭,竟沒有一個敢於出聲的百官,氣的是直接拂袖離去,全然不管之後局勢。
原地,只剩下了尷尬的群臣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而眼見如此,陳昭心中則是暗暗一嘆。
這位夏皇,明顯是沒聽懂他暗地裡的意思。
北涼萬里江山,經過這些年來,早就已經是那北涼王的囊中之物了,你賜不賜不都是一個樣子?
而且儲君之位,也不過就是虛名罷了,隨時都能撤銷的玩意,又有什麼不捨得的,最多不過就是那道罪己詔而已,但要是用這些口頭服軟的代價,就能緩和二者之間的關係,豈不是血賺?
“十年來,為何陛下的猜忌之心日益漸重?”
陳昭被夏皇一通怒罵,自然也是不爽。
為官多年,宦海沉浮的直覺告訴陳昭,這位陛下,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
“難道是因為沉浸權力許久,所以迷失在了其中?”
“這樣下去,大夏恐怕遲早要出大問題啊...”
陳昭有些憂慮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