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妃,今日你攔我去路,便是要與我說這些麼?”齊莞看了看周圍,這本是御huā園裡一條鵝卵石小道,平時就極少有宮人經過,她們在這裡說了大半天了,還一個人影都沒見到,難道楊君柔敢這麼無顧忌說那些話。
楊君柔緩緩抬眼,抬手攏了攏鬢角的髮絲“不過是想找你敘舊幾句罷了。”
齊莞笑了笑“想來這幾句敘舊已經說完了,四皇子妃,先行一步。”
從楊君柔身邊經過,齊莞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哦,是了,家父就要回京都了,卻不知他還記不記得你。”
楊君柔全身微微一震,想起至今仍放在屋裡的翡翠玉石榴huā掛牌和huā瓶,心,揪了一下。
齊莞出了宮門,白卉已經站在馬車旁等著她。
“少夫人該餓了吧,幸好車裡準備了點心。”白卉放下腳蹬,扶著齊莞的手上了馬車,趕緊拿出放在車壁夾縫中熱茶和點心。
確實是餓了!齊莞喝了一口茶,舒服地嘆了口氣“去齊家吧。”
齊正匡被免職的事情,不知母親知曉了沒有,母親就算不知道,老太爺總該知道吧。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只要齊正匡沒有任何官職,就不會再犯錯,至少能保住齊家以後不受他的糊塗牽連。
楊君柔以為這是母親無能才導致齊正匡仕途受阻,卻不知這才是她們一直希望的結果,若是齊正匡位高權重,母親在齊家才更加沒有好日子過吧。
白卉看到齊莞嘴角揚起一絲輕快的微笑,好奇起來“少夫人,今日進宮與往日不同呢。”
“嗯?怎麼不同了?”齊莞笑著問。
“以前少夫人從宮裡出來,可從來沒笑得這麼開心。”白卉道。
“今天聽到個好訊息。”齊莞笑著說。 ”
“要不然,咱們英明的君王該暴走了。”
“鵲兒,陳恆已經被你奴役夠了,你還是可憐可憐他,接下盟主的位置吧。”
“是啊,還好我有一個聽話的兒子,否則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威信到底去哪裡了。”
“姐,你們母子倆會不會過分了點啊?”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我的婚姻大事不都是沒按常規來辦嗎?沒道理曉兒的就一定要在意世俗的眼光。”
“喜歡的也可以留下一兩個。”
“他有分寸和底線的,你就不要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瞎操心了,免得他煩。”
“哈哈,也對。不管姐承不承認,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傻弟弟我才願聽你的說教,若是換作別人,真的早就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