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如火燒。”齊正青艱難地開口,他覺得全身好像在火海之中,又熱又痛。
洪大山叫道,“怎麼會這樣?難道解藥有問題?”
六皇子緊抿著唇。
齊正青昏厥過去,全身汗水直冒。
“將軍!”洪大山緊張地大叫。
齊莞拭去齊正青額頭的汗水,發現這些汗水帶著異味,便對洪大山說,“可能是藥力發作了,且莫要緊張,再捎帶些時候。”
洪大山將信半疑,他看了六皇子一眼,會對解藥動手腳的自然不會是趙言鈺,那就只能是這個太子殿下,如果將軍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為將軍報仇。
這一等便是四個時辰,外面早已經日落西山。
齊正青再度醒來的時候,臉色已經完全不同,齊莞檢查他的傷口,黑色的血已經沒有了。
“毒解了。”齊莞鬆了口氣說道。
洪大山抑不住心頭的高興,竟不顧他人在場,就這樣狂吼了幾聲。
齊莞的耳朵被震得嗡嗡響。
白卉送來清粥,服侍齊正青吃下之後,才讓下人給齊正青備水擦拭身子,洪大山立刻說要親自替將軍擦背。
齊莞便叮囑他小心避過傷口,後才帶著白卉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又正好遇到來看望齊正青的六皇子,齊莞福了福身,“太子殿下。”
“齊將軍醒了嗎?”六皇子問。
“已經醒來了。”齊莞笑著回道。
六皇子低眸看著齊莞露出真面目的臉,“齊將軍的身體真的治不好了?”
“不是治不好,是已經傷到了本元。”齊莞回道,“就是大羅神仙也無法讓他跟以前一樣了。”
六皇子不知該說什麼。
齊莞咬了咬唇,“殿下應該見到我三師兄了,不知他可好?”
趙言鈺可有受傷,衣裳可夠,吃食可習慣?她不能去見他,卻很想知道他過得怎樣。
六皇子看了她一眼,怎麼叫自己的丈夫三師兄,隨即想到他們本來就是師兄妹,如此稱呼或許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情趣,不由覺得黯然,卻還是笑著將趙言鈺如何刺激塔桑,不費一兵一卒拿到兩座城池和五心花的經過告訴了她。
齊莞聽了,嘴角翹了起來,這果然是趙言鈺的作風,“多謝殿下告知。”
聽到關於趙言鈺的事情,她的神情都變得不一樣了,目光似乎溫柔了許多,六皇子怔怔地看著齊莞。
“那……臣妾就先回去了。”齊莞不再與六皇子多說,行了一禮便轉身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