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眉眼舒展而開,含笑地點了點頭,果然沒有看錯人,她就深怕柔兒到了京都之後,被這裡的繁華富麗所迷惑,貪戀一時的榮華富貴,如今聽她這樣說,自然是非常滿意。
“你能如此想,嬸孃很欣慰。”楊夫人笑道,“你放心,你的親事有我在,不會委屈了你。”
楊君柔嘴皮動了動,很想說她心有所屬,可是她自己很清楚,如果跟嬸孃說出自己喜歡的人是齊正匡,那斷斷是不可能的·一切還得自己努力才行。
“過兩日齊夫人要過來,只怕······只怕也是為了殿下的事兒。”楊君柔說,“我已經跟齊夫人表明了心跡。”
“齊夫人不會是個強人所難的人,但如果太子殿下不肯罷休,她也是沒辦法。”楊夫人蹙眉說。
“嬸孃,那如何是好?”楊君柔著急問道。
楊夫人拍了拍楊君柔的手背,“要趁太子殿下還沒跟皇上請旨之前,將你的親事定下來,這事交給我來辦。”
楊君柔臉色一白,“這麼急······”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你這幾日且在家裡好好歇息,莫要出去了。”楊夫人交代道,然後沒來得及聽楊君柔說什麼·已經急步走出了屋裡。
難道她這輩子真的沒辦法和心儀的男子在一起了嗎?楊君柔心痛地■著。
不,她不願意就這樣被安排親事,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看好就算所有人都反對,她也要試上一試!
從襄王府回來之後,齊莞除了要防備楊君柔,還經常在想,襄王妃什麼時候會找她去問那金色牡丹的事情,她知道等襄王妃恢復冷靜之後,一定能看出那牡丹雖和冉先生有些許不同,但絕對是相同的繡法,也許會廣繡的人不少,但冉先生所學的廣繡又結合了自己的特點,是獨一無二的繡法。
不過都過去三天了,襄王妃還是沒有動靜齊莞不免有些擔心,難道身體被刺激出什麼問題了?
就在齊莞疑惑的時候,襄王府卻來人了,想請齊莞到王府一趟,襄王妃想跟她說說話。
齊夫人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今日·臉上並沒有擔心的神色,“襄王妃是個很慈祥和藹的人,別緊張,也別衝撞王妃,不能失禮。”
“是·娘!”齊莞笑著應道。
齊莞是坐著王府的馬車過去的,馬車很精緻,壁板上鋪了一層呢絨,車內有又大又舒服的軟榻,幾張錦墩和一張小桌子,車子四壁都懸掛著輕幔,這應該是襄王妃的馬車了。
“姑娘,襄王妃找您去做什麼呢?”白卉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襄王妃究竟能猜出多少。
白卉撓了撓額頭。
他們很快就到了襄王府,剛從馬車下來,就有兩個穿著鮮豔的丫環走了過來·曲膝給齊莞行了一禮,“齊姑娘。”
齊莞認得她們,之前在宴席上有見迂,是襄王妃身邊的貼身丫環。
“齊姑娘,王妃在屋裡等您呢。”那兩個丫環脆聲說著,將齊莞引到垂花門,坐著青釉軟轎來到王府的正院。
這是齊莞第二次來到襄王府,但這次和上一次的感覺不同,感覺這次有點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