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陸厭雨幽幽地醒來。
她揉著劇痛的太陽穴,緩緩地坐起身。
看著眼前陌生又帶了點熟悉的環境,她呆愣了半晌,這才認出這裡是麗水灣,是傅奶奶之前靜養的地方。
這麼說來,是傅易雲將她帶到這裡來的。
她抱著頭,使勁地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昨天傍晚,顏青富離開後,她因為心底悲痛,又喝了不少酒。
從酒樓裡出來的時候,她就感覺昏昏沉沉。
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隱約記得有個男人纏著她。
後來好像是張銘救了他,然後......然後張銘將她塞進了一輛車。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她記不清了,腦袋裡只閃爍著一些模糊的畫面。
她閉著眼睛,痛苦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宿醉後,她真的渾身難受,裡裡外外都難受。
她在床頭坐了好半晌,待腦袋清晰了些,這才起身下床。
只是腳剛落地,一側的腳踝頓時傳來鑽心的疼痛,疼得她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蹙眉朝那隻腳看去,赫然發現那隻腳踝腫了好大一圈。
奇怪!
她的腳是怎麼受傷的?
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從一塊石頭上掉了下來。
至於她為什麼會爬到石頭上,她就記不清了。
她忍著腳踝的痛,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裡走。
當走到浴室門口時,她整個人嚇了一跳。
滿目的狼藉令她心裡發慌。
這些都是誰幹的?
難道......難道是她?
是她醉酒後乾的?
越想心裡越是發慌,她抬起手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手落下時,手背上頓時多了一層粉底色和眉筆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