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始終沒有聽到陸厭雨呢喃的那一聲又一聲‘傅易雲’。
女人哀叫了半天又爬起來了。
她時而敲打著車門,時而捂著嘴乾嘔。
傅易雲受不了她乾嘔的聲音。
車子行至河邊的時候,他終是將車子停了下來。
天氣冷了,這個時候,河邊儼然一個人都沒有。
傅易雲下車,拉開後車門。
只見女人正一手撐著椅背,一手捂著嘴乾嘔。
傅易雲嫌棄地蹙眉,衝她冷聲道:“下來!”
女人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捂著嘴乾嘔。
傅易雲煩躁,直接將她給拽了下來。
陸厭雨一時防備不及,頓時狼狽地趴在地上。
“好疼!”
手撐在地上,磨破了皮。
陸厭雨將出血的手掌給他看。
傅易雲嗤笑:“流了這麼點血,你就知道疼了?”
“真的好疼。”
陸厭雨委屈地說,眼眶泛起了水霧。
傅易雲心裡沒由來的煩躁。
他一把揮開女人的手:“活該,誰叫你喝那麼多酒。”
“因為我難過啊,心裡很難過很難過,所以我就喝酒,他們說,喝醉了就不會難過了。”
傅易雲諷刺:“你有什麼好難過的。”
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真不知道會難過些什麼。
陸厭雨搖頭:“我有很多事情都很難過,很多很多......”
她說著,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卻不想胃裡又一陣翻湧。
她順手扯著傅易雲的衣襬,弓著身難受地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