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裡的梅花圖栩栩如生,樹幹上掛著落雪,有一種悽清的美感。
她望向窗外。
從這個方向,剛好可以看到拱橋腳下的女人。
她衝男人問:“咱們找了兩年,終於找到她了,可你為什麼不去見她?”
傅辰風的身形僵了僵。
是啊,居然過了兩年了。
這兩年,他時常會做一個相同的噩夢。
夢見他推倒了陸厭雨,害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那個渾身是血的孩子站在他面前,哭著說他是壞人,說他是惡魔。
他常常被嚇醒,醒來是無邊無際的自責。
他經常告誡自己,若是能再遇見她,一定要向她懺悔。
而今,她就在眼前,他卻已經沒有勇氣走向她。
骨節分明的手摩挲著暗紅的梅花。
他抬眸看向窗外,拱橋腳下,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瞬間,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背景色。
美好而又寧靜的畫卷上,就只有他們兩人,難捨難分的兩人。
他忽然笑了,是一種釋懷的笑。
“她現在的生活這麼寧靜,我怎麼忍心去打破,更何況,她等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阮香菱怔了怔,半晌,她看向窗外,瞬間瞭然。
傅易雲緊緊地擁著陸厭雨,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