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雲譏諷地扯了扯唇,看她像是在看笑話。
楊麗婉不樂意了,趾高氣昂地哼道:“喪家之犬就是喪家之犬,還容不得人說了。”
傅易雲垂眸笑了笑:“也是,我如今自是跟宋太太您比不得,瞧瞧這婚禮的盛況,在C城何曾有過,看宋太太如今春風得意的樣子,我幾乎都要忘了宋太太早前對我點頭哈腰的巴結樣了。”
傅易雲一口一個‘宋太太’氣得楊麗婉臉都綠了。
傅易雲也不想與她多廢話,拽起陸厭雨就走了。
寂靜的迴廊裡,傅易雲將她抵在牆上,卻沒說話。
陸厭雨看了看他,小聲地問:“你的傷......好些了麼?”
傅易雲沒回答她,一雙深沉的眸子只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
陸厭雨抿唇,覺得自己問得多餘。
他的氣色,明顯比那日好了許多,只是眉間的倦色和煩躁越發濃郁。
是因為傅奶奶的身體麼?
她咬咬牙,越發小聲地問:“奶奶的身體還好吧?”
“你有什麼資格問?”
男人一句話就堵了回來。
陸厭雨垂眸,不再說話。
曾幾何時,她對這個男人,由最開始的愛恨交織變為現在的愧疚。
“你之前跟我說過,你是假意跟顏青富合作來對付我,目的就是為了弄清顏青富的真面目。”
陸厭雨點點頭,抬眸看他:“你相信我麼?”
傅易雲沒回答,只是問:“那你的計劃,什麼時候結束?”
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像真正的夫妻那樣,沒有這些恩怨算計。
陸厭雨抿了抿唇,正欲開口,宴會廳那邊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