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人說,說我丈夫要我死!”
陸厭雨說著,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眼眶都紅了:“被最心愛的人傷害,那種絕望,那種痛苦,我想葉小姐應該深有體會。”
葉淑蘭抓緊了扶手,眼眶裡很快浮起了一抹恨意和悲痛。
半晌,她衝陸厭雨問:“那......你的孩子怎麼樣了?”
“死了。”陸厭雨面無表情地說,“他從我肚子裡拿出來的時候就死了,小小的,縮成一團,渾身烏紫......”
“不要再說了!”葉淑蘭忽然抱緊自己的身子,似乎想到了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子。
陸厭雨看了看她,半晌,拉過她的手,低聲道:“我今天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要得到你的可憐,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些傷害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能走出來。”
葉淑蘭沉沉地看著她,半晌,忽然抽回手:“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我是被人玩弄了感情。”
“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一樣都是一番深情錯付。”
陸厭雨起身道:“你看我現在好好的,卻不知我當年因為那場大火,五臟六腑皆損,差點死去,我的孩子也死了,我也想過尋死,我也曾一蹶不振,可我現在還是走出來了,我忽然發現我當初的尋死和頹喪有多可笑。
畢竟......我們為什麼要因為一個根本就不愛我們的男人而傷害自己?
我們萎靡不振,甚至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他們不會有半點心疼,心疼的只會是最疼愛你的父母。
他們越是傷害了我們,越是辜負了我們,我們就越是要活得燦爛,不是麼?”
“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說到了葉淑蘭的痛處,葉淑蘭忽然開始下逐客令。
陸厭雨靜靜地看著她。
眼前女人沒有像白天那樣精神崩潰,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現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