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房間,她的內心都還久久無法平靜。
她茫然地坐進椅子裡,又想起了傅易雲這段時間對她的好,想起了張銘跟她說的那些話。
她的心又開始動搖了。
張銘說在她‘死’後,傅易雲日日流連在她的墳塋,悲痛買醉。
若真是這般深情,他又為何要將她送進監獄,為何要將她置於死地。
除非,那場大火不是他主導的。
可獄長和獄卒的指證又作何解釋?
一切一切的線索,真的,假的,在腦海裡交織成一張錯亂複雜的網。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清那些所謂的‘事實真相’。
而若要她跟著感覺和真心走,她又會不自覺地愛上傅易雲。
她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煩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緊皺的眉間滿是煩惱和痛苦。
良久,她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罷了,先不管她和傅易雲的恩恩怨怨,眼下還是先找到傅青彥再說。
今晚最大的收穫,就是得知了傅青彥當年的行蹤。
他是從海城蕭家那邊失去音訊的,等到了蕭家那邊,說不定能找到其他的線索。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終於放鬆了些。
忽然想到剛剛在樓上房間裡,手機響過。
她連忙拿出手機,去看來電顯示。
只見未接電話那裡顯示的是傅易雲的名字。
心跳不自覺地快了幾分。
她抿唇,遲疑了一會,然後照著傅易雲的電話撥了回去。
傅易雲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是這一陣手機鈴聲將她吵醒的。
他蹙了蹙眉,心煩地將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