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弄錯的反差令她痛苦不堪,令她心力交瘁。
有時候,她甚至還覺得,覺得她口口聲聲的‘復仇’完全成了一個笑話。
她痛苦地捂著頭,衝張銘問:“傅易雲去哪出差了。”
“誰知道啊。”張銘難過地道,“傅總走得很急,離開的時候,他還怕你第二天沒車用,硬是將車子開回去給你停好,這才讓我送他去了機場。”
陸厭雨聽著,心臟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
一滴熱淚終是從眼眶低落了下來。
張銘看著她:“夫人,我求求你,如果你對傅總真的沒有感情,那也請你不要傷害傅總好不好?”
陸厭雨沒說話,只是茫然地搖搖頭。
張銘也懶得說她了,只是丟下一句‘夫人你好自為之’,說完,張銘就拉開門出去了。
陸厭雨渾渾噩噩地跌坐在沙發上。
她將手肘撐在膝蓋上,將臉埋在手掌裡。
是該相信那些擺在眼前的‘事實’,還是剛相信自己的內心。
她從未想過,傅易雲竟然會給這麼大的權力給她。
他就真的那麼信任她麼?
她忽然想起半夜裡,那個男人負氣離開時的模樣,心再一次泛起了沉痛。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個合同的事情了。
可關於這個合同的事情,他對她卻是隻字未提,連半句責備都沒有。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眶通紅地盯著天花板:傅易雲,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