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雨盯著他凝重的表情,忍不住嗤笑:“我身上所有的傷都是拜你所賜,這點傷與我背後那些燒傷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你忽然做出這麼一副難受的表情,你不覺得假麼?”
傅易雲沒做聲,只是默默地出去了。
陸厭雨還以為他是被自己氣走了,心裡正高興。
卻不想他很快又回來了,手裡還多了一個醫藥箱。
當他拿著醫藥箱湊過來時,陸厭雨再也忍不住,衝他低吼:“傅易雲,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你以為你忽然對我好,我就會忘了你以前對我的狠絕了?”
傅易雲冷笑地看著她:“我也不想讓你忘,你最好給我牢牢記住那些恨。”
就算沒有愛,有恨也好。
這樣還能說明她的心裡至少還是有他的,不至於全部被傅辰風佔滿。
陸厭雨氣笑了,她真的快被這個男人的反覆無常給整崩潰了。
“既然我們彼此那麼恨對方,你又為什麼忽然這樣好心地給我洗頭,又給我處理傷口,你不覺得你很矛盾麼?”
是啊,是很矛盾。
傅易雲心中自嘲,這股矛盾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
若硬是要解釋的話,那便是,他始終希望她能好好地活著,不受一丁點傷,這樣他就能一直肆無忌憚地報復她。
他沒有說話,只是拉過她受傷的手臂,然後取了蘸有酒精的棉籤給她的傷口消毒。
酒精抹在傷口上,很疼。
第一下,陸厭雨疼得蹙了下眉。
後面幾下,她疼得齜牙。
傅易雲抬眸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了昨天晨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