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眉,扶著依舊泛著鈍痛的後背起身往外面走。
此時已過了凌晨,樓下漆黑一片。
陸厭雨摸索著下樓,空氣裡飄蕩著濃烈的酒氣,令人不安。
她開了客廳裡的燈,一眼便看見傅易雲醉醺醺的倚在門上。
他的臉上掛了彩,一看就是跟人幹了架。
他眸光猩紅地朝她看了一眼,然後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眼看著他要跌倒,陸厭雨下意識的過去扶他,卻不想被他狠狠推開:“滾!”
陸厭雨後退了好幾步,後背最後抵在了沙發上。
她看著男人陰鷙的臉色,不說話。
傅易雲盯著她,卻幽幽地笑了起來,笑得輕浮。
“他們說你人盡可夫,呵,我倒是忘了,我昨晚還沒有給報酬你,說吧,你要多少,他葉文浩給得起,我傅易雲出十倍!”
陸厭雨扶在沙發上的手慢慢握成拳頭。
昨晚的掠奪在她心裡本就是一道永遠也癒合不了的傷疤,他此刻偏偏還要將她比作那種女人,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她咬著下唇,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很晚了,早點休息。”
說完,她倉惶地往樓上走。
背後傳來他嘲弄的笑聲:“我從沒有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樣下賤的,陸厭雨,你著實讓我噁心。”
心頭瞬間閃過一抹刺痛,陸厭雨腳步不穩,整個人差點跌倒在樓梯上。
她忍著鼻尖的酸澀,繼續往樓上走。
沒事的,過了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
翌日,陸厭雨起得很早,今天對她來說非常的重要。
她剛洗漱完,張銘就過來了。
“記者會上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麼?”
張銘點點頭:“那葉文浩昨晚又去見葉少安了,嘖,什麼人啊,簡直就是一混蛋,一面答應你指認他們,一面又將跟你談話的內容報告給葉少安。”
陸厭雨不慌不忙地紮起頭髮,眼裡閃過一抹冷意:“是他自尋死路,那就怪不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