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的這段時間，咱們家的開支有些大，能週轉的資金已經不多了。”小惠無奈的掰動著手指，一點一點的細數：“給你治傷的醫藥費、生活費、還有上次聚餐的花費…”
“方方面面都要錢來著。”
“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錢也是虛假的，所以就算花了也沒什麼！”源泉想也不想的說出了這句話。
“真是的，你怎麼還在發神經啊。”雙手捧起源泉的臉，小惠著實有些無奈：“什麼虛假的世界，你在這裡，我也在這裡，大家都在這裡，這裡就是真正的世界啊。”
“不，我一直都很清楚，這裡是…”說著，源泉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絲靈感，而這一抹靈感一瞬即逝，快到讓源泉根本都沒抓住。
只餘下悵然若失的感覺迴盪在心中，無論怎麼想，都無法回憶起。
“我們才結婚沒多久，還要一起生活，一起養小寶寶，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雖然你有些小愛好，但一切都要向前看，我們的生活就在眼前，苦也好難也好，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共渡難關。”
“一定能把生活過好。”湊上前去，小惠想要貼近源泉的面容，俯身而下。
但源泉立即反應過來，連忙把自己的腦袋轉向了一旁。
“但是…惠，我們的認知在這一刻發生了分歧，而這樣，你是不是能夠認出來，我不是你的源泉呢？”撇過頭去的源泉這樣說道。
“不，你就是我的源泉。”小惠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的。”
源泉無言，這種認知上的不同，讓他沒有辦法和小惠溝通，他認為的虛假，卻是小惠認為的真實。
這也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痛苦吧，眼睜睜的看著一切與自己認知中的全然不同，卻根本沒辦法阻止。
要麼繼續保持著這種情形痛苦下去，要麼，跟隨著大家一起沉淪。
直至此刻，源泉才感受到了這種事的可怕程度。
說不定，自己能夠清晰的保持著自己的意識，是因為扎基故意這樣做，讓他保持著清醒存在於這樣的世界內，然後逐步沉淪，最終自甘墮落。
讓源泉自己心甘情願的惡墜。
這麼一想，扎基的用心，也確實不凡。
他也不是按部就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