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靈面對面坐在桌子上,顧牧將衣袖退至手肘,手搭在桌子上。
沈靈用手把向他的脈搏。
依然是冰涼的觸感。
但格外細膩,軟軟糯糯的,就完全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孩子的手。
搭在顧牧被他曬得略有些黑的面板上,顯得格外的白,格外的好看。
沈靈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雖然古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但她這時候的身份,是一名大夫,顧牧又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這也不是她第一次替顧牧把脈了。
她半垂著眼眸,看上去很平靜。
房子裡只有她和顧牧兩人,被拆掉的門大敞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照進來。
照在兩個謫仙般的人身上。
彷彿被定格成一副讓人驚豔的畫卷。
房間裡安靜的只能聽到各自的呼吸聲。
“殿下,真的沒有大礙了。”沈靈平靜道,語氣清清冷冷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只是不知道殿下為什麼會這麼狼狽,大病初癒,還是換身衣服,早些歇息吧。”
沈靈難得的說出了一些關心的話語。
至於這些關心的話語,到底是處於怕他死,還是出於逢場作戲,沒人知道。
反正,總歸不是真的關心他。
沈靈抽回手,站起身,得知顧牧真的沒事後,她的神情也放鬆了很多,此刻莞爾一笑:“既然殿下沒什麼大礙,臣妾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她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看望一下顧牧。
看他是不是快死了。
既然顧牧並不是快死了,那她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走出顧牧的院子,回到雪落院,沈靈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的表情。
“呦呦,你是說,殿下今早去了刑場,一刀一刀親手手刃了那些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