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洗髓。
每多一秒,他就要多忍受一秒骨頭裂開的痛苦。
去往刑場的馬車和精兵已經準備好。
組織劊子手行刑的傳信,想必也已經在路上。
顧牧離開沈靈的書房,朝著馬車走去。
沈靈看著顧牧類似於殭屍般,僵硬的行走姿態。
一雙眼眸逐漸變得幽深。
她歪著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顧牧走遠。
直到顧牧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
一抹嗜血的表情,在她臉上顯現:“查一下,是誰陰了殿下。”
“是,王妃。”鹿鳴畢恭畢敬道。
殿下是在回京路上出事的。
如果不知道顧牧是因為洗髓的緣故,導致這樣。
按照正常的邏輯,就是有人不知不覺給顧牧下了陰招。
不查出這個人吶,於心難安……
在顧牧離去後,鹿鳴也悄無聲息的離開王府。
與此同時,一些京城裡的屬於王妃的眼線,也開始往京城外而去。
顧牧坐在馬車裡,
能感覺到隨著時間拖得越長,藥力漸漸開始失效。
雖然他還是能掌握自己的身體。
但那種骨頭裂開的劇痛,又開始緩緩加劇。
“殿下,到了。”
一路上並沒有出意外。
有人掀開車簾,恭敬的迎候顧牧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