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到我身後來。”
王宇禮把沈聽筠護到身後,他並未注意到此時沈聽筠眼裡的目光變得和從前有些不太一樣。
那聲音越來越近,王宇禮覺著聽上去像是腳步聲,他忍著渾身的劇痛抓起旁邊那根帶血的木棍,目光警惕地盯著周圍。
腳步聲越來越近,王宇禮覺得奇怪,如果是野獸不可能有這麼幹脆的步伐聲。
難道說是人?
王宇禮試著喊了一句:“有了嗎?”
很快他就得到了回應。
“誰啊。”
王宇禮和沈聽筠臉上紛紛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這裡有人。”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老者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你們是誰啊?”老者說著蹩腳的普通話。
“山上很危險,你們怎麼上來的,不是本地人吧?”
王宇禮:“不是,我們...我們是被壞人追上山的。老伯,你能不能帶我們下山。”
老者看了看王宇禮,“哎呦,你咋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呢?我年紀大了,加上這山上地勢複雜,經常有野獸出沒,我沒辦法帶兩個人下山,你的腿應該不能走路了吧?”
王宇禮想想也是,他現在連站立都困難,更別提下山了。
想了想,他又對老者說道:“那這樣,你帶她下山,她比我好。”
老者看了看沈聽筠說道:“可以。”
沈聽筠聞言擰了擰眉頭,“不行,那你怎麼辦?”
王宇禮並未注意到沈聽筠和自己說話的口氣有變化,他更不知道其實經過昨晚那場惡戰,沈聽筠的很多記憶都想起來了。
她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與餓狼苦戰的背影,忽然記憶交織、夢裡一直夢見的那個背影就這麼和王宇禮的背影重疊在了一起。
那一霎那,她記憶的月光寶盒就這麼開啟了。
其實也並非是一瞬間就發生的事,沈聽筠在醫院見到軒軒的時候,去醫院檢查自己肚子上那道疤痕的時候。
她躺在麵包車上,王宇禮突然出現的時候,這些種種都在刺激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