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員們開始紛紛拜訪朝堂之中各部的侍郎官員,可惜的是這些侍郎們紛紛緊閉大門,不管是誰求見,全部不見。就算是實在躲不過也一問三不知,紛紛搖頭。
能走到各部左右侍郎的人都不會是蠢人!現在可以確定皇上、內閣諸位大學士、六部各尚書、都察院左都御史、大理寺卿、通政使這些朝廷中核心人物至少是不反對變法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這些小人物這個時候站出來那不就是在找死嗎?他們寧願在以後尋找合適的機會勸諫皇上,或者是給朝廷的一些動作添一些堵,以便緩緩打消他們變法的打算。也不能夠現在站出來大張旗鼓的聯絡他人來反對皇上。
當然這些人中各有想法,有的大力支援,有的從中看到了通天大道,有的義憤填膺,但他們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這些高管們無動於衷,那些略微低階的官員們卻不能容忍這樣巨大的變化,更重要的是就算朝廷要變革也不能要考成法!這簡直就是管理他們這些官員的枷鎖!
於是有一些想法的官員們開始了四處聯絡。
而存在這個想法的官員相當不少,於是又兩日後,朱由檢就收到了數十份彈劾周應秋、請求自己收回成命,萬萬不可使用考成法的奏摺。
朱由檢還饒有興趣的開啟了幾份奏摺,他準備看一看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是怎麼勸諫自己的。
可惜結果令朱由檢很是失望,這些人攻擊周應秋僅僅是討論舊事,也就是聲稱周應秋乃閹黨之人,這樣奸臣的建議是不可以聽的,還列舉了一些罪行,至於證據嗎,倒是也有。
可這些東西已經是老生常談了,朱由檢登基之初已經處罰過此事了,處罰了周應秋兩年的俸祿,算是過去了,現在他們又舊事重提,真是沒出息。
甚至還要求自己將周應秋重罪論處,讓朱由檢很是無語。
至於考成法,他們倒是提出了幾點缺點,例如:考成法不以道德論功績,長此以往必將人心不古,道德何在,此有違聖人之教誨。
這話乍一聽還有那麼一點兒道理,然而仔細一想簡直是狗屁不通。不過仔細想想這些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有道理,這些人最喜歡的不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其他人品頭論足,稍有不對,就群起而攻之。若是沒有了所謂的道德,他們還有什麼用處!
這次上奏的官員中,近四分之一都是都察院的,這讓朱由檢有些無語,看來這些人還是太閒了啊!
還別說,他們的確是太閒了,自從朱由檢登基以來,大朝會舉辦的筆順越來越少,基本上一個月召開一兩次,這樣的頻率下,他們這些以風聞奏事的官員就實在是難以發揮作用了,連皇帝的面都見不到,雖然朱由檢基本上每天都要召開小朝會,但這又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還沒有資格來參加這樣的會議。
這也就導致他們這些御史們覺得自己的地位大大的下降了,往常相當多的官員都對他們畢恭畢敬。現在這種情況卻幾乎就要消失了。
尤其是一個月前,朝廷收復河套的訊息傳到了京城,全成軍民為之歡呼,而在這時這些御史們或許為了出出風頭,或許為了彰顯自己都察院御史的威嚴,他們之中有十數人紛紛彈劾滿桂虐殺俘虜,有違仁義,而且滿桂還是有前科的,對於這次彈劾,他們還是有一些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