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天,我跑醫院,跑得更殷勤了。
歐陽立,要嗷嗷待哺。
韓偉,還要我鞍前馬後。
白天,我堅持去上課。
當然,至於我倒底上了個啥,是可圈可點的。
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打呼嚕。
下午放學,我便去快餐店打工。
晚上,我還要去蔣老闆的德信行。
我就像一隻陀螺。
飛速地旋轉。
唯一的好處,我減肥成功。
小肚子,明顯小了好多。
但是,人就像一隻蠟燭。
若是拼命撥弄火光,讓火光明亮變大,只會讓蠟燭,加速地融化。
我覺得我,真的快要融化了。
最明顯的,就是我的學習。
我覺得,書本上的內容,基本上不認識我了。
以前,我和我的課本,至少是相看兩不厭的。
如今,我的親愛的書本啊,變成了九陰真經,高深莫測。
我即使不睡覺,老師講的課,也如同講天書一般。
尤其是化學課。
據說,按照電視劇的套路,我應該是在歐陽立的激勵下,奮勇學醫。但是我要學醫的,巨大障礙,就是化學。
那麼些元素,那麼些公式。
這些鬼畫符一樣的存在,在我的大腦中,只能形成一個淺淺的瞬時記憶。
只需要一頓飯,這些淺淺的瞬時記憶,就會磨滅在無盡的記憶長河中,不留痕跡。
我深以為,我對化學的不感冒,主要與化學易老師有關。
易老師,並非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