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在帝都大張旗鼓的收了個下屬啊,太子殿下。”
說話那人語氣帶笑,讓人一聽就不由得心情也好了起來。
只見他披著青色的外袍,裡面穿了兩件雪白的裡襯,胸口微袒著,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小片小麥色的肌膚,頭上隨意別了把劍形狀的鐵簪,看上去很是隨意瀟灑。
和他不同風格的是,隔著茶桌對面的那人則穿的一身十分嚴謹的紫袍,尊貴而華美,那男子也如他的衣著般,俊美的臉上神色淡淡。
之前說話的那男子還在追問道:“怎麼回事,不像你的風格啊?”
被稱為“太子殿下”的紫衣男子淺酌了一口茶,才不緊不慢道:“人家送上來的,不收白不收。”
“那也是。”
似乎是聽見外面有些嘈亂,青衣男子掀開船簾,隔著竹絲窗簾看了看外面,那河畔的酒家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影交錯雜亂,鬧哄哄的。
他也只是看一眼,並沒有什麼大事,隨口道:“不過那人能讓你歸海夙出手護的人,也不是一無是處。”
“哦?”
“你不會不知道吧!”
青衣公子看上去很是驚訝,“江湖都傳遍了,那小孟大人先破斷手案,再破續香移魂案,最近又破了個連環斷手屍案,可是名氣大的很,就衝著這份本事,我就想見見他。”
歸海夙看上去卻沒有一點波瀾,“這是他應該做的。”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孟小小這些日子在有了他和他父皇的支援後幹了什麼,問青衣公子也只是想探探他在江湖裡面是個什麼名聲。
自己這個朋友是在江湖認識的,一劍宗的小少主令狐劍嶼,他有個十分著名的兄長,就是天下九絕之一的劍絕,令狐臉至。
但和他大哥不一樣,令狐劍嶼卻偏偏是紈絝一個。不過他性子熱絡,為人豁達大度,善於交際。
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朋友多的很,也是個有名的掮客,誰想找路子或與誰人搭上線,找他一般就能解決。
歸海夙這次來倒只是路過,受令狐劍嶼這個地主的邀請,暫時做客而已。
令狐劍嶼也知道歸海夙的脾氣,嫌棄道:“我看你就是不會說話,應該做的是一回事,可人做的好,就是應該有獎勵。”
外面的動靜好像越來越大了。
令狐劍嶼揶揄道:“那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十分盡本分的小下屬也到了這柳州來了。”
歸海夙飲了盞茶,微微挑了挑眉道:“他來幹什麼?”
“查案啊!”令狐劍嶼一拍大腿,“這你都不知道,是你父皇親自下的令,派他為欽差大人來柳州稽查。”
說到這,令狐劍嶼十分感興趣道:“這柳州官官相護的風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這個下屬這次來勢必會得罪很多人啊!”
歸海夙不為所動:“這是他自己選的路。”
令狐劍嶼笑道:“那你這個靠山有沒有出手幫一把的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