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迦葉轉身,對孟浪一禮,“敢問這位小沙彌,你可有法號?”
“沒有。”
孟浪搖搖頭:“我不是佛門弟子,哪來的法號?”
“那施主,你姓甚名誰,仙鄉何處?”
迦葉臉上雖然五彩斑斕,頭頂凹凸不平,但神態很是虔誠,頗有得道高僧的模樣。
“我叫沈荊斌,家住犍為郡鬼市旁,好人村是也,大師前去,一問便知。”
孟浪伸個懶腰,笑盈盈的看著渾身開了染坊的迦葉,輕笑道:“大師,還打嗎?”
“打...為什麼要打?”
迦葉‘打’字剛剛出口。
孟浪已經舉起了紫金缽盂,正準備朝著迦葉的腦門兒上,招呼過去!
迦葉抬頭。
見自己差點捱上一缽子,嚇得差點沒魂飛魄散!
麻麻皮!
說話結巴不是病。
有些時候結巴,它孃的真會要命吶!
只見他忍住心中狂跳,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世間如此美好,我等何必要那麼暴躁?”
“有什麼爭端,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的呢?”
迦葉悲天憫人的嘆口氣,呈四十五度角,仰望深空:“人生何苦,氣逐東風形歸土;千年土地八百主。
爭什麼爭?能什麼能?
能的能,狠的狠,如今眼前數來,還剩幾人?
文的文,武的武,終究還是歸了一堆黃土。”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