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告訴自己,還是和花灼說。
袁囡終於從箱子中找到一塊布,那塊布已經磨損的很厲害了,花灼一開始還以為那是一條淺藍色的床單,看她展開之後才發現,原來它是深藍色的。
袁囡熟練的將床單鋪在屋內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所幸她個子不大,躺上去縮縮腿,勉強不會掉下去。
花灼看著自己身旁略有富餘的地方,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能坦然接受別人靠近自己。
“對了,我還不知姑娘姓什麼?”
黑暗中,袁囡突然開口。
“卓華。”
“卓華,好帥氣的名字,我叫袁囡,因為我是個女孩,所以父親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花灼想到住在自己牢房對面的人,內心情緒又控制不住,暴虐起來。
袁囡好似沒有感覺到,更不在意花灼有沒有回覆,她替自己攏了攏被子,用小女孩特有的稚嫩嗓音說道:“晚安,卓姑娘。”
花灼睜著眼睛,沒有睡意,很快她便聽到小女孩的呼吸變得緩慢規律。
真是對自己絲毫沒有防備,也是,如果有防備,又怎麼會在野外將一個受傷的人隨便帶回家呢。
她也閉上了眼睛,卻是運轉起《三盤經》,一點一點修復她體內體外的傷口。
第二日,清晨。
花灼睜開眼,房間內已經只有她一人,袁囡不知什麼時候走了。
她昨夜修復自己的傷勢,竟然半途睡著了,這是她這兩個月來第一次閉眼。
不過她的根底還在,即使沒有她特意控制,身體自身也在緩慢的自愈。
花灼被擰斷的右手已經大概接上了一點,至於她只是被卸掉的雙腿,更是已經恢復。
房門開啟,花灼剛跨出去,一直在院子裡的小兔子便湊上來,圍著花灼的腿蹦蹦跳跳,一點也不怕生。
突然,奇異的響聲響起,花灼窘迫的捂住肚子。
她的身體恢復傷勢需要很多食物,如今看到這可愛的小兔子,想到前世的兔子美食,口水竟忍不住開始分泌。
小兔子也十分警覺的後退,兩隻耳朵高高豎起,不敢再靠近花灼。
花灼自然不可能動它,她打算出去看看,能不能弄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