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看到那孫富商跟他伸出了五個手指,那劉姓青年反應誇張。
“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
“好了!”
一直站在前方不說話的青年此時皺眉呵斥道,最後看了眼抱著膝蓋的花灼,他轉身離去。
“沒什麼問題就進去吧,別在這裡擋道。”
孫富商如蒙大赦,招呼著自己的商隊趕緊往青丘裡面走。
“快快,沒聽到大人命令嗎?”
“砰”的一聲,鐵門再次被人大力合上,車廂裡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車廂不隔音,路過那前方時,她們分明聽到那劉姓青年與另一人的對話。
“你前兩天不才買了一個女子回去嗎,還說她哭的特別好看。”
“嘁,別提了,真沒勁,沒兩天就病倒了,如今躺在床上不能起身,我打算趁早給她賣了,回一回血。”
車廂內的覃娘幾乎要暈倒過去,花灼急忙起身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其餘女子也都同情的看著她,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命運,又不禁悲從中來。
本就愁雲滿布的車廂內又響起了嚶嚶怨怨的啜泣聲,與外面正哼著喜慶調子的管事形成鮮明的對比。
“又他麼哭起來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真能哭。”
管事興致被打斷,又梆梆敲了幾下鐵門,警告她們,“別哭了!”
然而這次,車廂內只停頓了幾秒,那連綿不絕、此起彼伏的哭泣聲又響起。
絕望的姑娘們已經不怕管事的威脅了。
這下輪到管事絕望,他用東西塞住耳朵,這才好受一些。
商隊直接進入繁華的大街,嘈雜的人聲很快將姑娘們的哭泣聲壓了下去,青丘每天都有商隊來往,沒有人刻意關注這個商隊,更沒有人知道在商隊後方的其中一個車廂,裡面裝的不是貨物,而是即將被販賣的姑娘。
於是孫富商就這樣帶著商隊,大搖大擺的直接進入街道上其中一個規模不小的酒樓。
“小二!”
“哎,來嘞!”
那小二一看到孫富商,眼睛一亮,“孫老爺!您可算是到了,房間早就給您準備好了,百花樓的姑娘也給您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