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廳堂,擺放了幾百套桌椅,卻只有前面幾排,左邊坐著十幾位鬚髮皆白的夫子,右邊坐著二十幾位中年執事。
此時他們都屏氣凝神,專注的看向前方。
那裡,一位扎著高馬尾的姑娘正雙目低垂,雙手猶如靈蛇般起舞。
一道道常人看不見的精神力從她指間飛出,落到地上,於是,地上陣法漸全。
花灼將左手放在右手下方,右手停留在一個奇怪的姿勢,而後,右手緩慢抬起。
“起。”
霎時間,一座陣法自花灼腳下拔地而起!
與花灼有過短暫接觸的岑夫子突然站起來,神情恍惚的走向陣法。
他雙目間流轉不明的光韻,陣法的形態在他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花灼此時也一步跨出陣法,攔住還要上前的老人。
“此乃困殺陣,進去恐有危險。”
岑夫子抬頭看向她,語氣顫抖:“這莫非,莫非是金鎖七殺陣?”
花灼笑道:“岑夫子高明。”
“你方才的手法,是否為,是否為……”
花灼將食指放在嘴邊,輕輕點點頭。
眾人雖然也驚訝花灼當真布出七品陣法,但見到岑夫子激動到手腳顫抖,也實在有些不解。
花灼想到白光中,那白衣男子講過的話,忍著笑意說了出來,
“那位大人曾說,岑溪真是老實過頭了,浪費他百年難見的聰慧。”
岑夫子聞言,頓時老淚縱橫,“岑溪,正是家父!”
花灼尷尬撓了撓臉頰,她以為岑溪正是岑夫子。
上面端坐的二長老想到那位陣法大家,一時也十分唏噓,那位大家雖然修煉天賦不行,但於陣法一道的天賦卻是連自己也要望塵莫及。
瓊花為了留住他得性命,曾四處求長生靈藥,讓他硬生生多活了五百年。
最終還是岑溪長老自己放棄了,說自己以出竅得修為,活了一千多年,這輩子已經賺回本。
當事人都這麼說,自己等人也就沒有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