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包穀不去想那些了,勸李保國:“人家是大夫,聽人家的能快點好利索。”
李包穀想兒子趕緊好,少遭罪。
李保國才不想好利索,他就想賴上李彎月,花李彎月家的錢,他娘咋不懂呢。
劉排風舉著針已經對準了李保國胳膊,“大娘,趕緊把他衣服擼起來,露出胳膊,我舉著針久了,會影響準頭。”
“我不打針。”李保國嚷嚷。
“保國,聽大夫的。”李包穀給李保國擼起了袖子。
李保國眼睜睜看著針頭離胳膊越來越近,胳膊上一疼,他“嗷”一嗓子跳下了床。
“大娘,你兒子好了。”劉排風惋惜地說完,走了出去。
“回家!”李建軍臉黑成了鍋底,不想叫李保國在衛生站丟人了。
“爹,我腿是沒事了,可我一陣一陣頭暈,得叫她李彎月包著。”李保國不訛李彎月點錢,渾身難受。
李建軍要發火,李彎月搶在前頭說:“大爹,我來說吧。李保國你放心,該我管的,我肯定管,畢竟你撞了頭是因為我推的那一下。”
李彎月不想認,也得認下這個,“天黑了,先回村吧,還是你李保國想住在衛生站?”
“李彎月你可記著啊,你說要負責的。”李保國想著李彎月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她要說話不算話,他就上李彎月家躺著去,到時候李彎月名聲就完了。
說完,李保國慢慢悠悠往外走。
李彎月去找了劉排風,問給多少錢。
“給啥錢?他又沒吃藥,沒打針的。”劉排風笑著說。
“針管子裡那藥得花錢吧?”李彎月可不能叫劉排風給墊上。兩人是關係好,可一碼歸一碼。
“啥藥,那是水!”
“水?那針管呢?”李彎月是知道的,針管是一次性的,得花錢。
“彎月,你沒把我當朋友!”劉排風生氣地拉著臉。
“一碼歸一碼。”李彎月這人就這樣,是朋友,她也不佔這種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