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爹,沒出事。”李國春說。
起風那會,李國春覺著完了,準得進雨水,崔潤山幾下就把沙袋子拿進了屋,那麼大的風,他一個人就關上門插好,李國春啥忙都沒幫上。
“那就好。”李建軍看看門檻裡地皮都沒溼,他蹭了蹭腳上的泥進去。
“大爹,我想回家看看。”崔潤山沉聲說,那麼大的風雨,他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回去看眼李彎月和孩子。
“趕緊回吧,大爹在這裡看著。”李建軍說。這麼大的風雨,崔潤山擔心彎月和兩個孩子也應該。
崔潤山腳步匆匆走了,一進院他就喊:“彎月!”
沒人應,院子裡都是些斷的樹枝子,家裡倒是沒事。崔潤山進屋,一個人沒有,他來了李強軍家。
李強軍家房頂爛了個洞,正屋進了水,一大家子都在往外舀水呢。
“爹!”石頭大叫,一盆水就潑在崔潤山腳邊上。
“你這是想把你爹淋成個落湯雞?”李彎月拍了石頭一下,熊孩子。
“嘿嘿。”石頭摸著後腦勺笑。
崔潤山進來,拿下門檻,水嘩啦啦往外淌。
“娘,咱這五個人呢,都是豬腦子!”春麥一拍頭,這費了半天勁,就忘了拿下門檻,這多省事。
“你是豬腦子,別帶上娘。”李彎月跟閨女劃清界線。
“那你咋沒想起來拿下門檻?”春麥皺皺鼻子。
娘有錯了光找理由,她錯了,就叫她勇於承認錯誤。
“怨姥爺。”李強軍嘿嘿笑著。
他怕家裡進水,就放上了門檻,結果就光往外舀水,李彎月和王翠花回來,也跟著幹,兩孩子也跟著,就做了這蠢事。
“爹,草簾子呢,我把房頂給遮上。”毛毛雨,就這麼放著房頂的大窟窿也不行。
“這兒呢。”李建軍拿出草簾子,崔潤山踩梯子上了房頂,給好好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