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蝦皮雞蛋餡的塌餅,聞著就能鮮掉舌頭,李彎月就等著劉大妹吃,她才吃。
劉大妹夾起個金黃的塌餅,一咬裡頭淌油,還是豬油,她心裡就舒坦,孫女真捨得放油,有好東西,也不揹著她這個奶奶。
劉大妹吃著塌餅,跟李彎月說著菜園子裡種啥菜長的多夠吃,就聞到一股酒香。
“崔潤山,不年不節的,你要喝酒?”李彎月一聞到酒味,就沒了好臉色,她挺煩男人喝酒的。
前世她爹就愛喝酒,她娘不知給摔了多少酒瓶子,她看著爹孃因為這酒,打了不少仗。一見酒她臉就耷拉。
“男人喝點酒咋了,你還擺臉子?”劉大妹瞪李彎月。
彎月這也就是嫁的崔潤山,這要是別的男人,早呼她巴掌了。
“給奶的,我不喝。”崔潤山給劉大妹倒了一盅,就坐在了李彎月身邊,拿起塌餅就吃。
劉大妹瞪瞪李彎月,看看崔潤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剛才那話白說了。
不對,崔潤山不喝,那李彎月的臉子不就成了給自己看的?
劉大妹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這麼大年紀了,看著孫女婿和孫女當著她熱乎,這心裡的滋味別提了。
“嗯哼”,劉大妹出聲了:“以後你姑再來,該罵就罵,該攆就攆,就說是你奶我叫你乾的。”
劉大妹清楚,李彎月這張嘴,能罵過李銀鳳,就是有個身份在那,她有些話不能說。
“奶,有你呢,你管姑,我管你飯。”李彎月大大方方說。
“這也行。”劉大妹對孫女的手藝,挺滿意的。
前世的李彎月,爺奶都在鄉下,她每年都會回去,所以燒火她會,用大鍋灶做飯,她也會。她奶手藝好,村裡有個紅白喜事,都叫她奶掌勺,她奶的手藝,李彎月沒有學到十成,也有八成。
這邊一片和樂,李銀鳳這頓飯吃的憋屈。
“銀鳳啊,你孃家日子這麼難,以後你少回去。”李銀鳳的婆婆王大美撇撇嘴說。這雞都是骨頭,她都怕硌下牙來。
李銀鳳提著雞回來的,說是她二哥給的,可這雞沒有二兩肉,燉了一上午,光費柴了,這是叫她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