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聽著戰凌寒的話,她想起當日所經歷的爆炸還心有餘悸。
那日受的傷在慢慢恢復,但有時候閉上眼睛,還是能感受到疼,感受到當日所經歷的絕望。
有時候傾顏都會懼怕突然炸開的聲響,親身經歷爆炸所留在的陰影,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是不可能好的。
傾顏轉了一個身,主動鑽進戰凌寒的懷裡,擁抱著他。
“我現在可以出門了,凌寒,我想去教堂。”
“去教堂做什麼?”戰凌寒問她。
“就是想去禱告。”
“你想超度墨修斯的靈魂嗎?”
傾顏低著頭道:“不止是他,還有那天在爆炸中喪生的其他人。”
在醫院爆炸中死去的不止有烏蘇裡的人,還有趕來救傾顏的警衛。
戰凌寒的雙手託著傾顏的臉頰,“你太善良了。”他說道。
“我想去禱告,也是想讓自己得到安寧,讓自己的良心可以過得去,墨修斯當時是罪無可恕,如果他還活著,我肯定希望他被關在西斯廷的牢房裡,接受審判,就算是被執行死刑,也是他罪有應得。
可是人死如燈滅,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也希望他能夠往生,對這世間不再有執念了。”
傾顏說的很認真,戰凌寒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她。
人死如燈滅,他也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
“我送你去教堂。”戰凌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