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幾乎淚眼滂沱了。
“文兄,你別不信,就那如花似玉丹,她們都偷偷來我這買!今年趕上這時候了,不得多弄點?”
齜牙一笑,趙小年眉飛色舞道:“對了,陳夫人!”
一提到這個陳夫人,頓時對面的小娘子身子巨顫,那哭泣的聲音都遮掩不住了,嗚嗚嗚的……
她是個窮苦的女人,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唯有河水不值錢,她算收拾的乾淨,但是此刻卻連塊巾帕都沒有,擦個眼淚,也只能用袖子擦,看的讓人別提多可憐了。
倒是趙小年,察言觀色,這一下就知道底了,當下就說了:“那陳夫人花了四萬兩買了我兩顆舒經健腰丸,那一晚上,光是小白臉就得四五個!聽說這次京裡,他找的最多,有個書生,被她迷住了,拋家舍業都要跟著她!”
嗚嗚嗚……
文蘭:“……”
看看那小娘子,趙小年繼續道:“不過也是,那書生考試無名,屁都混不出來,就是個無用的廢物,除了長的人模人樣,還有什麼東西!也難怪陳夫人喜歡那些考不中的小白臉書生!”
被趙小年這麼一頓刺激,那小娘子早就已經支援不住,跪坐在土地上,也不顧形象了,哭天抹淚的,就在那裡悲慼。
看看她,趙小年一笑:“好了!你哭什麼哭?”
女子悲慼當中哪還管這些……
就在這時,趙小年嘴角一跳,問她一句:“小娘子,你這是怎麼的?莫不是被負心漢給拋棄了?難道……連那個都給你了?”
聽到這話,小娘幾近崩潰,竟然重重的點頭應了一聲:“嗯!我的命好苦啊,客官……”
那個?
文蘭頓時好奇了,他還真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對於那個,頗有些好奇。
是什麼?
倒是趙小年仰天長嘆一聲:“哎,可惜了,小娘子,你且說說你的遭遇,我也是個心善的人,若是能幫,我一定好好幫你!”
到了這種時候,小娘子眼淚也流了,臉面也沒了,便也沒有什麼放不開的了,咬著嘴唇嘆息道:“不瞞客官,奴家是穎州城人士,自小做了童養媳嫁入了夫家,劉家,沒想到夫家因病家門敗落,落得一無所有,只有夫君是個勤奮好學的人,想要重振家門,於是就刻苦讀書想著將來考取功名也能照顧我們母女。奴家沒什麼本事,就在外學了點唱曲的營生,白天在酒樓裡唱曲晚上在家裡刺繡,賺點微薄的營生供著相公待他考取功名讓我母女也有榮華富貴的一天!”
說著,小娘子又捂嘴哭了,一邊哭,一邊說道:“沒想到,他去考試一月未歸,奴家整日裡提心吊膽,怕的相公出了事,為此熬紅了眼睛,熬壞了身體,可是沒想到,最後等來的,卻是相公的一紙休書把我們母女倆趕出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