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無辜的。”文蘭真誠的說道。
沒有說話,趙小年伸伸手,招喚遠處唱曲的小娘子。
那娘子看到了,便盈盈的過來了。
這邊人許是貧苦,這娘子身邊還帶個孩子,女孩,不足六歲, 一直乖巧的跟在孃親後面,孃親要是唱曲,她就稚嫩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瞧著。
這裡面魚龍混雜,更有貪財好色之徒,不乏有多出兩文,讓那小娘子湊近點的,拉拉手,不懷好意的偷偷摸。
這小娘子甚是辛苦,委婉承受,也不敢惹到客官。
當看到趙小年招手,她這才舍了上家,過來了。
眼色極好的,能立刻就分辨出什麼是有錢人。
捋了捋的耳邊的絲髮,她努力的一笑,行了萬福,身邊的小女兒竟也學著孃親的模樣,行了一個萬福。
這一下倒是讓趙小年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孩子的身上。
“客官……”
小娘子含蓄的移動身子,像是母雞媽媽保護自己的孩子一樣將孩子遮擋在了背後。
“哦……”這才看看這位唱曲的小娘子。
她算是五官端正,瓜子臉,面板尋常,略有些黃黑,不算是個好看的女人,僅僅算是普通,但若說姿色……
倒也未必沒有,女人的本錢有時候也不光是在外表。
在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討生活,她若是好看一點,恐怕沒幾天就得從這裡消失了。
趙小年沒在意,示意她:“喝口水,唱一曲。”
女子盈盈欠身,並沒有受趙小年桌上的水,而是從身上的搭包裡拿出水袋來,喝了一口。
這一口就讓趙小年眉頭不由一皺。
那水袋是大建制式的水袋,其上還有字跡,寫著一個“穎”字。
也就是說,她拿的是穎州軍隊才會配發的水袋。這東西算是軍產,普通老百姓可是不能拿的。
在略微沉默了片刻之後,故作不知,就靠在椅子上聽曲了。
看到這樣的客官其實是很好伺候的,畢竟,不挑。女子輕輕調調嗓子,隨後就唱起了一段曲子來。
“細羅羽花衣,扶扇遙看雪,兩線連一色,清風始過門前關。幽幽草色新,不見人兒來……”
就這麼聽著,倒是讓旁邊的文蘭頗有些尷尬。
這是怎麼回事?事不談了?聽曲了?
或者是,藉著這個機會實際上要好好想想?
既是如此,文蘭也只能坐在那,一起陪著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