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下給陳子安開了鎖,陳子安悄摸摸的出來,過來給黃庭安解綁。
可是虛弱不堪的黃庭安早已經沒了力氣,一解開,跟軟了一樣,倒了下去。
哐當,秤砣掉地上了。
“啊……”硬是悶哼,沒有叫出來,瞬間,刻骨的疼痛讓他瞪大眼睛。
陳子安見狀,急忙撩起他的褲襠,幫他解開,一邊解,一邊也說道:“黃兄啊,他說的對啊,人要是死了,啥都沒有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認個慫,不受折磨,起碼在逃的時候,咱們也能跑掉啊,你現在這樣,咱們要跑,都不容易啊!”
“哎……”
書到用時方恨少,事到臨頭方恨晚啊。早知道,就不那麼頭鐵,認個慫,現在也能跑掉了。如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要逃跑,確實很難啊。
被陳子安慢慢攙扶起來,黃庭安剛一邁步,就感覺褲襠裡冰火兩重天,疼的痛不欲生,光是走路都費勁,更別提跑了!
看看講義氣的陳子安,他不由嘆了口氣說道:“陳兄,連累你了,你跑吧,我是不行了!”
“嗨!都這時候還說這個幹嗎?走吧,黃兄!”說著,黃庭安被陳子安攙扶起來。
……
另一邊,
薛輕手偷偷開啟門,一個貓腰,跑了出去,隨後便喊出一聲“布穀——”
沒想到,周圍竟然還有回應:“布穀——”
“孃的,大晚上還有鳥叫?”
“哎,看看,是不是有人進來了,晚上哪有鳥叫!”
“嗯,那邊看看,剛才好像是那裡!”
“布穀——”
“布穀——”
“那邊,你,什麼人,啊——”
“有人,有人,來人啊!——”
忽然間,整個軍營裡都翻了天。
……
黃庭安和陳子安互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