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樓門開了,出來一個人。
姚星雨:“小年,進來說話!”
眾人相互看看。
眾人下了馬,面無表情的趙小年並沒有因為是姚星雨,此刻就有任何動搖的意思。揹負雙手,冷著臉進入了香花樓。
今日的香花樓乾脆是停業了,怕是已經預料到趙小年會殺來,人都跑了。
在進來之後,大廳裡有一桌酒菜,飯菜已涼,卻並沒有撤走。
“坐,”同樣面無表情的姚星雨淡淡的說了一聲。
“星哥,這事你別管,人交出來!”沒有一絲動搖的趙小年壓低嗓門說道:“這樓我可以不拆,但是那個賤人必須死!”
這一句冰涼的話激盪在香花樓每一個人的心裡。
南霸天認真起來,還真是恐怖!
“小年!你不知道,這香花樓是我開的!”姚星雨一拍桌子,用嚴厲的語氣勸道。
“那正好,星哥,那賤人就算送我了!要不行,我買!多少錢,開個價!”趙小年比姚星雨更加用義正言辭的語氣說話,彷彿他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不行!她,我還有用!”
“哎!星哥,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你說說,我趙小年哪點虧待你了?幫你掙了那麼多錢,問你要個女人不給也就算了,我掏錢買,你還不願意!你這還算個男人嗎?”
“我!”姚星雨傻了,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他小看趙小年了,以前總覺得他就是個莽夫,現在才發現,在語言組織能力上,他絲毫不遜色於自己,而且,還特別會詭辯。
眼珠子使勁在眼眶裡轉了一大圈,姚星雨擺擺手,噗哧一笑:“瞧你說的!”
“來,來,來,”伸著手過來和趙小年勾肩搭背,用著自己那特有的圓滑腔調說道:“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這裡面,有事!”
“啥事?”黑著臉的趙小年一把拉開姚星雨的手,臉色不悅道:“星哥,啥也別說了,你開的樓,沒問題,我不拆,今兒我出這門走,到底死多少人,也和我無關,你看著辦吧!”說罷,趙小年轉頭就要出門。
這能讓走嗎?
這事情怕是連青樓裡的老鴇子都聽出來趙小年說這話的意思,竟是不顧縣令大人在這裡,也跑了出來,哭哭喊喊,挺著胸脯喊道:“年爺,誤會,誤會!我家扶香沒動手!都是那陳子安和黃庭安乾的!冤枉啊!”
“哼,冤枉?”指著小金子,趙小年怒道:“誰打的他?不就是那賤人的指使!不然小金子怎麼被打了?”
後面又跑出來一個人,是那大龜公小么。高聲喊道:“年爺!真的是陳子安和黃庭安乾的!小的可以作證,我們怎麼敢惹金爺呢?您藉著抓小雞玩著乳香雞的活,我們都不敢說句話,哪來的膽子動手打金爺啊!”
“呃……”這一下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人活臉,樹活皮,趙小年和小金子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