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如此,任老爺嘴角那抹笑意不由更甚,那眼神裡的傲慢之氣溢於言表。
兩個青玉球在手上轉動發出微微的碾磨聲,在此刻聽來卻極不和諧……
“小年啊,五千兩也就是你花錢買個教訓,你是怎麼拿出來?還是給叔寫張欠條啊?”
這一句讓趙小年頭疼,這事情萬萬寫不得欠條,不然,以任老爺的江湖路子,這五千兩生生得被他漲成利息去。可是現在這樣又怎麼辦呢?
正在發愁,忽然門外傳來了聲音:“不長眼的東西,滾開,敢擋本捕頭的路,想嚐嚐坐牢的滋味嗎?”
說著便有一身材魁梧,體型健壯的硬漢男人帶著兩名差役走了進來。
此人一進來,頓時就讓任老爺臉色變了,不免壓低了幾許眉頭。
趙小年詢聲看過去,便也抱拳行禮喊了一聲:“胡叔叔!”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涼州府大捕頭胡忠,他是涼州知府蘇仁蘇大人手下最為倚重的得力干將,和蘇大人有幾十年的交情,關係極好,他今日來可算是自己的救星了,趙小年算是鬆了一口氣。
為啥呢。
因為涼州知府蘇仁蘇大人,那可就是他的乾爹!
要是沒這麼厲害的依仗,任老爺這種富豪強紳怎麼可能會給他面子,不早就著人把他抓起來一通暴打,打到沒氣了才丟去官府敲詐勒索!
看到任老爺正襟危坐,胡忠似乎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拉著臉直接說道:“任天野,咱們知府大人已經回來了,揚州浴池的案子也已經判了,那是黑風堡的賊匪張麻子犯案,與小年毫無關係,你若是恣意妄為,可有欺壓良民之嫌,到時候要是蘇大人追究下來,你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聽到此話任老爺頓時翻了白眼,嘴角一卷怒道:“張麻子不是來找他的嗎?我這揚州浴池不就是張麻子喊了那一聲震塌的嗎?怎麼不是他的錯!”
“啊?”趙小年一愣,再看看任老爺,這有些無語了。
本來吧,他想的是自己喊了一聲跪下,才引得天雷迸發把揚州浴池給震塌了,可沒想到任老爺居然自己說,這是張麻子震塌的!那還屁話那麼多?
……
稍微想想,他就明白了,因為那雷下的太快,都是一瞬間的事情,恐怕就是一瞬間自己喊著跪下的時候,雷就劈下來了,所以在場的人怕是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揚州浴池就塌了。
在事發前,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張麻子喊了一聲趴下,然後所有人都趴下了,張麻子名聲在外,這是他的神招,最近正在西北傳的響呢,誰不知道!?
要這麼說的話,那震塌揚州浴池的可不就是張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