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媽媽結束通話電話,摸索著往外走。
外面的燈不知道讓誰關了,整個走廊一片漆黑,這黑宛若潑墨,像是在吸收周圍的光線一般。
遲媽媽皺起眉頭,怎麼不知道開燈?
她剛想開啟手機照亮,手背上卻忽然傳來一片冰涼的觸感。
觸感瞬間蔓延全身,讓渾身的汗毛都直立了起來,遲媽媽的手微微一抖,手機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遲媽媽趕忙蹲下身去撿手機,卻沒想到怎麼都摸不到手機在哪。
與此同時,遲媽媽手上傳來劇烈的痛感。
遲媽媽伸手一摸,原來的傷口劃得很深,而且手感黏膩,似乎流血了。
遲媽媽試探著叫了兩聲遲爸爸的名字,誰想客廳中卻安靜的沒有任何動靜。
直至這時,遲媽媽才發現,客廳中的窗簾不知道被誰拉上了。
遲媽媽一邊憑藉著記憶向外摸索,一邊使勁的豎起耳朵傾聽身邊的動靜,不知多久,終於摸到了客廳中的電燈開關。
可入手的,卻是滑溜溜的黏膩感。
遲媽媽按了兩下,房間中卻沒有亮燈。
停電了。
將手放在鼻翼下聞了聞,沒有什麼味道。
可是那種乾涸後的緊繃感,以及手上的巨疼,卻讓遲媽媽直覺不好。
她跌跌撞撞的走向窗戶,一把拉住窗簾。
就在這時,遲媽媽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入手的是遲爸爸的襯衫布料觸感。
遲媽媽鬆了口氣,語帶抱怨的說到:“多大的人了,還躲在這嚇唬人,家裡停電了你快把手機拿出來。”
遲媽媽一邊說話一邊去拉窗簾,手上傳來的痛意,卻讓她心裡非常不安。
隨著嘩啦一聲,窗簾被拉開了,遲媽媽焦急的轉過頭,藉著月光終於看到了身後的情況。
只見遲爸爸的頭軟綿綿的歪在一邊,頭上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