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處,蘇醉蝶沉默的走了出來。絕美的容顏上寫滿了‘陰’沉和不甘,不僅是因為墨修堯對葉璃的信任,更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葉璃那樣的能力和魄力。看著葉璃平靜從容的排程三軍,頒佈命令是的氣度讓她羨慕甚至渴望自己也有著那樣的權利。但是心底深處她也同樣明白,自己沒有那樣的實力,就像出身名‘門’養在深閨鬥遍宮闈的她根本無法理解葉璃所下的每一道命令一樣。不甘的輕哼一聲道:“那又如何?”
韓明月無言,沉默半晌道:“走吧,等到戰爭結束咱們就離開這裡。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若是觸怒了定王妃我也救不了你。”
蘇醉蝶咬了咬牙,瞪了韓明月半晌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墨修堯的離去預示著信陽城原本短暫的和平不在。城樓上,墨家軍的將士們嚴陣以待無比的警惕著城下虎視眈眈的西陵大軍。依照葉璃的命令,鳳之遙將原本的大半墨家軍暗中遣出了信陽城。鎮南王或許發現,或許沒有發現,也或許認為一個沒有多少人守衛的信陽更符合他的利益。幾乎每天,信陽城外都有著大大小小的‘交’戰,但是之前勢如破竹的西陵大軍卻再也沒能如上次一般踏入信陽城的城‘門’一部。而西北各處傳來的訊息,還有似乎突然間遍佈西北地區的墨家軍讓鎮南王即使收到了墨修堯正被近八十萬大軍圍困的訊息也依然展開深鎖的眉頭。他已經明白了信陽城中那個不時出現在城樓上淡漠的望著城下腥風血雨的‘女’子的真實意圖。但是此時…他卻已經無法‘抽’身而退。不徹底攻下西北,他想要染指中原的意圖就只能折戟沉沙。更讓他大為惱怒的是,即使墨修堯陷入重兵包圍的訊息也絲毫不能讓那城中的‘女’子有絲毫的動容和方寸大‘亂’。在偶爾嘲諷墨修堯娶了一位狠心無情的妻子之餘也不得不暗暗揣測這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女’子。
城樓上,葉璃一如往常處理完城中的軍務和政務,登上城樓眺望著遠處旌旗滾滾的西陵大營。
“王妃……”鳳之遙登上城樓,看著眼前的‘女’子纖細柔美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微微嘆息。只有他們這些親信的人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地‘女’子到底承擔著怎樣的壓力和重擔。同時,眼前‘女’子的堅韌和決斷也讓整個墨家軍的將士們更加的心悅誠服。只因為她是葉璃,而不是因為她是定王妃。
葉璃回頭淡笑道:“鳳三,有事麼?”
鳳之遙皺眉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擔憂的道:“王妃這幾日身體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讓大夫瞧瞧?”葉璃搖搖頭,道:“有些累罷了,西陵鎮南王若是那麼好對付就妄稱西陵戰神之名了。我也很緊張啊。”
鳳之遙看著她笑道:“屬下可看不出來王妃有緊張的意思。咱們能夠將西陵不部分人馬和鎮南王拖在西北,至少替王爺減輕了三分之一的兵力,王妃可是功不可沒。”
“三分之一…。”葉璃沉思了片刻,問道:“王爺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鳳之遙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道:“雖然墨家軍所有人馬都已經在王爺掌握之中。但是如今西陵南詔還有黎王同時犯難。王爺手中不過五十多萬人馬,三方應敵根本應接不暇。何況,還要防著京城那位背後使‘陰’招。”
“現在王爺需要應付的人有多少?”
“至少八十萬。”鳳之遙沉聲道。
葉璃冷笑一聲道:“不是防著他使‘陰’招,是他已經出招了。南詔小國,總兵力不會超過三十萬人,南方墨景黎必須防著墨景祈最多也只能擠出二十萬人,至於西陵…雷騰峰所部也不會超過二十萬人。”
鳳之遙微微變‘色’道:“目前還沒有大楚各地駐兵參戰的訊息,也就是說…墨景祈暗中至少就藏有數十萬人馬!”
葉璃微微閉眼,輕嘆道:“墨景祈是打定了主意要滅了定王府和墨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