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的在床頭坐了一會兒，見靳靈睡著了，他一肚子火氣發洩不出去，煩躁的穿著衣服，從家裡跑了出來。
她是山巔上的人物兒，她是那荒土地裡爬出來的，終究不是一類人。
夜裡十二點。
潘雅文睡的正熟，被人輕釦玻璃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掀開窗簾看見是苗仁達，見他竟然大半夜來了，一陣高興，急忙開了門：“你不是不來嗎？怎麼又來了？”
苗仁達把門一插，抱著年輕的潘雅文就上了床。
一夜春宵。
……
第二天，潘雅文遲到了。
她一進門，見朱琳不在，而蘇含煙埋頭在辦公桌前填什麼表，沒注意到她，就趕緊捏著包溜了進來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怎麼才來？”林青玉見她來了，趕緊就湊了過來，手裡頭攥了一把瓜子分給了她半把兒。
“哎，家裡出點事兒，來晚了！”潘雅文磕著瓜子，小聲地問林青玉，“蘇含煙那是在寫什麼呢？”
“你不知道吧？前幾天廠裡不就有了要分房子的風聲了嗎？那是真的！今天真的要分房子了，每個單位都有幾個名額，咱們單位裡就一個名額，給了蘇含煙！”林青玉說道。
“啥？憑啥給她？”潘雅文開口挑事兒，“那要給也得給林姐你啊？你不是比她工齡長嗎？”
“話是那麼說。可是這考核要綜合好幾項呢！工齡只是其中一部分，還要看學歷，職稱，還得看個人評優和成績……我們這幾個人裡面沒人能幹過她唄！”林青玉酸溜溜地把瓜子皮丟的滿地都是，“牛科長就直接宣佈了是她，讓她填表格申請呢！”